他抬進去吧!”
何明遠捂著肚子也不忘咒罵老僧,要來早點來啊!人都快被打死了,才出現。
……
何明遠躺在僧房里,渾身上下纏滿了紗布。
崔若萱端著剛剛熬好的中藥,走了進來,坐到了何明遠的旁邊。
舀了一勺放在自己嘴邊吹了吹,正準備喂他,可當她看到何明遠那兩只熊貓眼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噗,哈哈哈!”
“你還好意思笑?不是為了你我能被人打成這樣?人家尋仇你家也有份!”
他看著毫發無傷的崔若萱,問道:“我就納悶了,同樣是兩口子,怎么給人的差距就這么大捏?憑什么只有我挨揍,你卻毫發無傷?”
崔若萱轉著自己那雙大眼說道:“應該是他們舍不得打吧!畢竟我平時并沒有你那么壞,所以……”
“所以他們把你的那份算在了我頭上唄?”
崔若萱笑著點了點頭。
何明遠問道:“那你告訴我,我到底還有多少仇人?剛才那個又是誰?”
“姓敬,應該是敬誠吧?”
“敬誠又是誰?”
只見崔若萱一只手扶在下巴上,一只手玩著辮子,說道:“這可說來話長了,敬誠之父叫敬暉,是天后朝的大將軍。”
“敬暉?蝮蛇虎敬暉?真有此人?”
“什么蝮蛇虎敬暉?敬暉他當年可是權傾一時,和張柬之,桓彥范,袁恕己還有我一個叔祖崔玄暐兵諫,逼天后退位,擁立中宗為帝。”
何明遠好像知道這段歷史,電視劇里看到過,史稱“神龍革命”。
但他并沒有發現這和自己挨揍的事有關聯,隨即問道:“那和我何明遠又有什么關系。”
崔若萱繼續說道:“中宗有個相好的,叫上官婉兒,登基后把她封為了昭儀。”
“上官婉兒?我聽說過,她不是和那個張易之是相好嗎?”
“吔!你想起來了?”
“沒,就只記得這一件事,繼續說。”
“她并不是和張易之勾搭,而是和張易之的兄弟張昌宗,可張氏兄弟都是天后的馬子,誒,為什么我會說這個詞?不管那么多了,當時天后聞訊勃然大怒,一把將刀就插在了……”
“把她殺了?”
“殺了還會有后面的事嗎?一把將刀插在了她的頭發里,便傷到了左額,后來上官婉兒為了掩蓋傷疤,便在左額紋了一朵梅花,這就叫紅梅妝,我以前也紋過。”
“是嗎?我看看。”何明遠說著便湊了上去,卻被崔若萱推開了。
“現在沒了,我爹覺得大戶人家紋個刺青不成體統,就讓人給我洗了。”
何明遠猥瑣的笑道:“你原來還是個不良少女。”
“誰不良?你才不良!”
何明遠笑了起來,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說什么來著,怎么說到梅花樁了?”
“什么梅花樁?是紅梅妝!”
“別扯淡,快說快說。”
“誰讓你要問張易之了?”
何明遠看著崔若萱從榻上拿起了自己的中藥就喝了起來,本想阻攔,猶豫了一下便放棄了,等著看崔若萱的笑話。
崔若萱剛放到嘴里,就見何明遠大笑了起來,但她并沒有馬上吐掉,而是轉向一口噴在了何明遠的臉上。
何明遠并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做,但渾身的傷痛使他來不及躲避,被崔若萱來了個中藥淋頭,狂笑立刻變為了無奈,現在又換成崔若萱捧腹大笑了
何明遠拿手擦了擦臉,說道:“仇也報了,繼續說吧!”
“哈哈哈,等會兒,讓我緩緩,呼,繼續說,說道哪里了?”
“上官婉兒。”
“對,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