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之?于林之下……”
何明遠立刻從后面接到“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說著便坐在了石階上,不自覺的握住了江仲遜的手說道:“這是邶風里的《擊鼓篇》吧!”
“何兄早。”
何明遠見他背著藥箱,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崔監進來身體不好,讓我去給他看看。”
“崔監是誰?”
“不是令正的叔父嗎?”(令正,對他人妻子的尊稱)
“她叔父那么多,我豈知道是哪一個?”聽崔若萱前幾日那么一說,她家還真是家大業大。
“崔九啊!至尊跟前的紅人。”
崔九?怎么這么熟悉?噢!岐王宅里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這不是杜甫的《江南逢李龜年》嗎?
沒想帶崔若萱嘴里的九叔就是此人。
“江兄,敢問崔監是什么意思?”
“崔九官拜秘書監,固人稱崔監。”秘書監,國家圖書館館長
何明遠現在知道崔若萱為什么那么囂張了,崔湜這樣的謀反大案竟然對他家一點影響都沒有,該當官還當官,該受寵還受寵,雖然是件幸運的事,但還是感覺古代皇帝對法律的蔑視,武則天想殺誰就殺誰,沒罪也殺,李隆基想不殺就不殺,謀反也不殺。
記得《大宋提刑官》里杰森郭達森有一句話:王法王法就是皇家的法。
想到這里何明遠不自覺的苦笑起來。
“何兄?”江仲遜見他又開始發呆,趕快搖了搖他說道:“何兄,咱們該走了。”
“嗯。”何明遠摸著自己的頭笑道:“雖然傷好了些,腦子還是有些發愣。”
……
二人找到了寺院的智真長老,他現在雖然已經退休了,但好像還管理著寺院的事務。
只聽到禪房內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一個老和尚正在熟練的打著算盤,嘴里還念念有詞:“房租貫,香火貫,至尊賞賜貫……”
何明遠記得這個老僧,他好像就是那天救自己的那個人。
“大師?”
和尚見到二人,也沒有一點掩飾,像一個商販見了顧客一樣,十分熱情地說道:“喲!江先生,何郎,你們準備交租金了?這租金呢每日是……”
何明遠在他身上明明看到的是自己穿越前的影子。
江仲遜連連擺手,說道:“大師,我們不是來交租金的。”
“不來交租找我做什么?別說是來講經的,錢財是錢財,經文是經文,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江仲遜立刻解釋道:“我們不是想賴賬。”
“不賴賬就行,說吧!有什么事情要求我的,我看情況給你辦。”
江仲遜問道:“你們寺院里不是開有邸店嗎?”
老和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道:“怎么?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正經生意人,你就是告到朝廷我也不怕的,我桑面有人。”
江仲遜學著老和尚的口音說道:“我資到你桑面有人,我這個兄弟只不過是想在你們邸店里幫幫忙,來還租金錢。”
哪知道老和尚一聽這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人人都說何郎狼心狗肺,不學無術,么得想到何郎還有給人做活的這一天。”
“怎么,我不能來嗎?”何明遠簡直受夠了這幾日的生活,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現如今身無分文,只能任由別人對自己百般嘲諷。
“當然可以,有何郎這樣的人給我們做腳夫,西明寺臉上有光啊!”老和尚說話陰陽怪氣的。
隨后從下面拿出了一塊牌子,扔給了何明遠,說道:“你以后就是西明寺的腳夫了,出去如果有人找你的麻煩,就報我的名字,給,你的編號。”
“你們還有編號?”何明遠看了看,驚訝地看著腰牌上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