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漸漸的流逝,而何明遠的錢帶子卻一天天的鼓起來,一個月下來,他不僅提前還清了崔若萱的欠賬,手上還多余了二十多貫錢,這下子他也已經算是躋身小資產階級的人了。
每天喝個酒,吃個肉,,日子別提多美了,不過這還不夠,現在自己已經有了本錢,有了路數,接下來的事就是復制了,重復重復再重復,先干他一年的,到時候再擴大經營。
“元寶,你今天找人做的東西怎么樣了?”
何明遠雖然招收了好幾個伙計,但沒一個人像張元寶一樣,這小子別看年紀不大,卻極其老道,辦事熟練,讓他特別放心,實在是個做掌柜的料子,所以生意上的事情只和他一個人商量。
“我已經讓吳木匠去做了,不過他說你做的東西有些怪。”
“怪不怕,告訴他,一定要做好,錢我不在乎。”
何明遠讓木匠做的其實就是當代小吃攤前的桌椅板凳,不為別的,一個字:方便。
唐代的起居,和漢朝類似,仍然是席地而坐,這也是華夏的傳統,寬袍大袖,坐而論道,顯得端莊,有涵養,有涵養的人是不用做事的,所以在行動上就要更麻煩些。
而胡人則不同,整日風里來雨里去,縱橫大漠,來往于兩國之間,緊衣窄袖,倚床而坐,胡靴短刀九環帶,所有這些生活習慣都是為了生存而設計的,胡床,胡凳等等。
……
這幾天來,何明遠已經嘗到了創新的甜頭,一碗刀削面讓他紅遍了西市的半邊天,現在要做就是擴大規模,他不僅要做午飯,早餐豆漿油條茶葉蛋,晚餐燒烤啤酒小龍蝦,嘖嘖嘖嘖,頓時就感覺自己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天下下無出我右者。
但當他和張元寶走到食店時,卻發現自己的食店前站著一個老熟人,立刻走上去打招呼。
“老康?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
那人穿一身翻領的雜彩胡服,見到何明遠和他打招呼,他也用自己不太標準的唐語說道:“何掌柜?你可來了,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叫什么何掌柜,還是老樣子,叫我何郎就行,你今天來一定是有什么事兒吧!”
卻見老康滿臉帶著歉意的說道:“何郎,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何明遠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問道:“你直說吧!我聽著。”
“就是……你得再找一個門店了。”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打得何明遠措手不及,他原本已經商量好要買下老康的鋪子,連十貫大錢的定金都交了,沒想到他竟然中途變卦。
“老康,不帶你這么玩人的!我可是把定金都交了的,你怎么能這樣?做生意得講信用,你……”
老康隨即把手上的袋子遞給了何明遠,說道:“實在對不住,這是十一貫錢,就當賠償你的損失了。”
何明遠當時就怒了:“損失?我他嗎的是在乎這一兩貫錢嗎?你現在讓我到哪去找鋪面?你總得給我兩天時間緩緩吧?”
“何郎,咱們就別在這扯皮了,我都說了,鋪面現在不是我的,已經被別人買去了,我也沒辦法。”
“你確實沒辦法!”何明遠冷笑著從老康手里拿過了銅幣,問道:“是誰買的?”
“這你心里清楚,恐怕不用我說吧?”
何明遠瞄了瞄旁邊的張家食店,聽到從里面傳來了一陣陣笑聲,他雖然料到張掌柜一定會有動作,但沒想到他來的竟然這么快,而且還是使得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臨走時老康小聲提醒了他一句:“何郎,我知道你出身不凡,和我們這些小買賣人不同,心高氣傲慣了,可識時務者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們何家,已經倒了,如今掙了些錢財,老老實實的過個小日子不比什么好?還折騰什么?”
何明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