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他,自己還沉迷在獨霸長安邸店行的春秋大夢里呢!跑了總比抄了好,賠就賠吧!丟卒保車,舍不得這幾十萬,到時候連個屁都沒了,但作為商人,搞價是職業病,改不了的,哪怕死到臨頭。
智真的表情逐漸猙獰,他已經從剛才的心如止水成功的變換成為咬牙切齒了。
“三十二萬的股權,你給我一把砍掉三分之二,何郎,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就你那幾個店鋪加起來才多少錢?恐怕連一千貫都沒有,三十萬,最低價,兩萬貫,就當是給你的情報錢了。”
“長老……三十萬,整個長安,誰能拿出這么多的錢來?還是現錢?”
智真想了想,覺得何明遠說的有些道理。
“二十八萬,不能再降價了。”
“長老……二十八萬和三十萬這不都一樣嗎?朝廷的國庫里才有多少錢?開元柜坊里才有多少錢?”
“二十五萬,我已經給你少了七萬貫,你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只見何明遠緩緩的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說道“長老,你怎么就想不開呢?十萬和二十五萬對于你來說有什么區別?都是萬貫家財,你要這么多沒用,還不如做個人情,給了我,我替你完成一統天下的夢想。”
現在在他心中是一點都不焦慮,就算是他不買,智真也是要找張永年買的。
只不過張永年可能會壓價壓得更狠,他今天來,其實是為了抬高價格,張永年想要占這個便宜,他出的價格就必須高過自己,但也不能太高,如果是三十萬,那張永年就是借錢也買不起,所以這個價格主要取決于張永年的實力。
智真見何明遠沒有止步的意思,立刻說道“何郎!你可想清楚了,二十五萬已經不少了,你白賺七萬啊!西明寺一年才多少錢?”這時,他看到何明遠有些猶豫,智真乘勝追擊,繼續說道“何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你可得把握住!要不然,等張永年知道了消息,恐怕到時候,就是你想買,都沒地方了。”
“好吧!”
“成交!”
雖然僧房里有火爐,但溫度并沒有像現在暖氣一樣,而就是在這種半冷不溫的環境之下,智真和何明遠的汗水都浸透了重衫,然而,這盤棋下到現在才剛剛開始!第一個人上鉤了,也不能說上鉤了,只能說何明遠的第二步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要看張永年的表現了。
“那咱們多會交易?”
說完這句話,智真卻從何明遠的臉上看到了為難的表情。
只見他從靴子里拿出了一張價值五千貫的飛錢,說道“這是我的定金。”
智真接過了這張飛錢問道“多會去辦手續?”
“等我湊夠了所有錢,咱們一塊辦。”
“好吧!讓我等多久?”
“三天,三天之內,一定給長老個回復。”
智真搖了搖頭,說道“兩天時間,我等不了那么久。”
何明遠想了想說道“兩天就兩天,但這事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放心吧!這事我絕對不說出去!”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請!”
“告辭。”
智真在何明遠走后,立刻找來了監寺智清和尚,他現在正盤算著怎么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佛珠在他手上一個個劃過,正如智慧,一個個涌上心頭。
“你去告訴張永年,就說我要賣股份了,何明遠出價二十五萬,看看他什么意思?”
“如果張永年作壁上觀怎么辦?畢竟咱們是低價拋售,是個人就會覺得反常……”監寺話還沒說完,智真就打斷了他。
“那就讓何明遠那小子吃一次便宜!事情只能這么辦了,我們只能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