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廠,最后氣死了他爹,方才悔恨,又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就干上了販賣昆侖奴的行當,如今在泉州這一行也是一個人物。
何明遠拱手到“楊大哥客氣,這是應該的”
楊東林也一攤手對身旁的伙計示意道“何老弟見笑了,看茶”
楊東林刮刮茶蓋輕吹一口“何老弟此番前來怕是要有大動作吧”
何明遠端起茶盞輕笑“哈哈,就是不知道楊大哥能不能吃的下”
“何老弟小看我了啊,不瞞何老弟說,這泉州販賣的昆侖奴,有七成都要經我楊東林的手”
何明遠放下茶盞,扭頭注視著楊東林,正色到“如此甚好”楊東林倒是喝著茶不急不慌,看看他能要幾個。
只見何明遠認真的說道“何某要一千昆侖奴,而且都要壯勞力”
噗,楊東林整個人一顫,喝進了一大口燙茶,頓時噴出,也不顧身上的茶漬雙眼緊盯著何明遠“咳咳,你此話當真?”
“當真,最好是明天交貨”
“何老弟,你可知道一千個昆侖奴要多少錢?”
“這當然得楊大哥您說啊”
楊東林斟酌片刻“一個壯勞力五貫錢”
一個壯勞力五貫錢,一千個就是五千貫,現在手中只有四千貫了,還要在給林老頭四千貫,唉要多往下搞搞價了。
何明遠頓了下“二千貫,一手結清”
楊東林面色露難色“何老弟莫不是拿我開涮吧,這一下子殺下去三千貫,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就四千貫吧!”
何明遠不依不饒輕喝了一口茶“二千五”
何明遠心里價在三千貫,昆侖奴本來就是一暴利行業,成本不高,不同于船廠行業。
楊東林用手比一個三鄒眉道“三千!最低三千”
“成交!”何明遠擺擺手“老江,先給楊大哥一千五百貫定金”
楊東林看到身前的一箱大錢,也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這差不多是尋常半年的收入了“何老弟,明日泉州港貨吧?”
何明遠也是舒了一口氣“何某明日也在港接船舶,正好一并結清,勞煩楊大哥費心了,以后會多關照楊大哥生意的”
“謝過何老弟了,不妨一會兒到一品坊小聚一會兒?”
何明遠做鞠道“下次吧,何某就先告辭了”
楊東林也還一禮“何老弟慢走”
江仲遜路上給何明遠豎一個大拇指“老何,厲害啊,這動動嘴皮子就少給了三千貫”
“嘿嘿,一般一般”
身旁的三位船老大也是滿面紅光,他們可都是參股了,所以何明遠占便宜就是他們占便宜。
“東家就是厲害啊,我們仨真是跟對了人”
何明遠輕笑到“三位明日也要拿出來三千貫大錢啊”
“這就回家取,順便把老婆孩子也捎帶上,明天接了船就走”
何明遠樂呵道“快去快去”
何明遠扣扣鼻子,心中意淫到,這算什么我何明遠前世做生意的時候,三百萬能殺到三百!
何明遠心情不錯,把其他隨從打發去了王平延的邸店,跟江仲遜去了酒樓。
大唐的夜晚并不渾濁,滿天的繁星映照大地,映照到泉州城里的燈火通明,何明遠跟江仲遜此時在一處酒樓喝的天昏地暗,以至于出門的時候步履蹣跚。
泉州城的宵禁并不太嚴格,畢竟天高皇帝遠的。
一路上漆黑一片,兩個人借著月光走著晃悠著在說些瘋言瘋語,忽然一陣涼風襲來,吹的何明遠清醒了幾分,何明遠眼睛迷蒙的注視著江仲遜
“老江啊,你知道嗎,以前啊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開飯店啊,開賓館啊,又送外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