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島上每天都布滿人們忙碌的身影,彈指間,就過去了小半個月。
琉球島秋天的清晨,秋景迷人而憂郁。
一夜間秋天細雨的洗禮,一切都很濕潤,清新,一片霧氣蒙蒙,像夢境一般,霧氣像幔紗,浮滿琉球島。
大霧中有一個人影正在土路上奔波,他身穿一件青色夾袍,一頭黑發(fā)異常好看,身材挺拔,怡然一個讀書人的模樣。
這正是江仲遜!
江仲遜此時快步走向何明遠新建的兩層木屋中,臉色還有些氣憤,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語道
“這些福州木材商忒不是個東西!”
江仲遜走到了何明遠木屋前,一把推開了緊閉的大門,把屋中正在吃早餐的何明遠嚇得一個激靈,一看是江仲遜,這才舒了一口氣。
“我說老江,什么事啊那么慌慌張張,你嚇死我了”
江仲遜看了他一眼,從袖可中拿出一封已經(jīng)拆看過的信來,嘆口氣拿給了何明遠。
“林顯純的來信,你自己看吧!”
何明遠擦了擦手上的污漬,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信封,帶著疑惑的心情看了下去,誰知卻越看越氣憤,最后干脆不看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江仲遜好像知道他會這樣,悠閑的閉目沉思。
其實也不怪福州商人,泉州市場一天流量也才五千貫,而何明遠前幾日又新加入了十條沙船,一日就要分出二千五百貫!這差不多讓福州木材廠收入大打折扣。
“真是沒白又訂了他十艘船,林老頭還挺夠義氣,這福州木材商兩天前,承諾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降價百分之十,還送貨上門,這他都沒心動,還給我們傳信”
“看來這福州木材商,是準備魚死網(wǎng)破了”
何明遠冷哼了一聲,一臉不頻的看著江仲遜說道,江仲遜也睜開了眼睛,眼睛注視桌子前的茶盞,隨后試探的問道
“那我們也降價?”
“哼,他們還要給朝廷交稅,上下還要打點,我們呢?在這島上一身輕!我就不信了,光腳的還干不過穿鞋的?”
何明遠說完這句話后思索片刻,最后拍板
“公布我們外面降價百分之二十五!”
“直接在價格上打死他們!”
江仲遜一臉的不可置信,百分之二十五是不是太多了?江仲遜說道“可如果百分之二十五的話,我們僅供應(yīng)公孫家的木材,日營業(yè)額就少了二百五十貫啊”
“那又如何,無非是少賺一點罷了,如果不一下打死這些福州的商人,慢慢的磨幾個月,要少賺多少錢?”
“嗯,是這個理,趁現(xiàn)在遠征船隊還沒出航,我去給他們說一下”
江仲遜說著就準備去岸邊告知老王。
誰知何明遠起身道
“不用了,我親自去”
何明遠的兩層小木屋在一群木屋的最深處,外圍還有一大片正待修建的木屋和泥石屋,還混雜著一些圈養(yǎng)畜牧的木排,唐人工人們都基本上住進了泥石屋,昆侖奴們也大部分都住進了木屋。
本來是讓何明遠住泥石屋的,但是何明遠喜歡住木屋,于是就讓給了唐人們住,這一下可把唐人們感動壞了,以為老東家是想讓自己住泥石屋才委屈了自己的。
老王本來躺在船頭,懶懶散散的準備起航,可突然看到何明遠,于是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老王下船恭恭敬敬的迎接
“東家,您咋來了”
“今天去泉州辦點事,老王這些天干的不錯啊,走吧,上船起航了”
“哈哈,都是東家教的好”
何明遠江仲遜又上了老歪脖子樹號,一隊二十四艘船又匆匆涌向泉州,秋天的海洋海天一色,一望無際,雖然又加購了十艘船,但遠征船隊在大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