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臨時抱佛腳來的好,閣下都是不拘于俗務(wù)之人,我怕到時候找不到你們,這里免費飯菜酒水,紙墨筆硯,藥材金石,需要什么只管要!”
孫聞?chuàng)u著頭贊嘆起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的待遇。”
他疑惑地看著何明遠,問道“你到底是個什么人物?朝廷會舍得花這么大代價?會折腰事我等這些閑云野鶴?”
何明遠笑了笑,從他嘴里緩緩地說出了幾個字“我,是個商人。”
孫聞先是怔了一下,隨后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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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際,熱浪滾滾,行進在路上的販夫走卒無不赤條條的光著身子,身上下,只用一件犢鼻褲遮羞。
守衛(wèi)們躲在門洞里納涼,鎧甲什么的也卸了下來,絕望地看著外面。
大地上的煙塵隨風(fēng)而起,卻使得干燥的景象更上了一個檔次。
何明遠和高仙芝坐在春明門外的大樹下,等待著信中的來人。
三伏天既是最有生機的時段,也是最讓生命體感到絕望的時段。
他躺在草地上,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雖然看似悠閑,但他的心早就等不及了。
遠遠的,走來了一輛馬車,高仙芝看到車夫的時候,立刻站了起來,說道“阿郎,來了。”
何明遠趕緊起身,與此同時,那車夫也從車上跳了下來,牽著馬,向他們走來。
他的心跳算不得極速,卻不似往常那樣平靜,有些毫無規(guī)律,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根木棍,在你的心頭攪啊攪,攪得你神魂不定。
馬車漸漸近了,高仙芝馬上跑上前去,給他的車夫父親搭了把手,然后扶著顧凝煙走了下來,二人相視一笑,高老頭也跟著笑了起來,作為奴隸,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兒媳是不是良人出身,只要人好就得。
何明遠也走了過來,他掀開簾子,看到了長久縈繞在自己心頭的寶貝,一個,抱著另一個,他隨即鉆了進去,對老高說了聲“阿翁,跟著仙芝走就行了。”
“諾。”
何明遠看著自己女兒,十分安靜地躺在崔若萱的懷里,把他的心都快融化掉了。
他迫不及待地說道“來,讓我抱抱。”
他把孩子接過來,抱在懷里,體會著過去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難以名狀。
可崔若萱似乎并沒有被生命的力量所打動,仍舊是那副痞里痞氣的樣子,時不時拽拽他的耳朵和臉,雖然這并沒有打擾他欣賞自己骨肉的心情,似乎他才是作為母親的一方。
她一邊扯著他的臉一邊問道“你出了事兒?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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