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已經不受控制,有點發蒙。
他把兩只手撐在膝蓋上,隨后起身擦了擦汗,嘆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剔骨啊!”
回到家中,他又忍著做了十幾組俯臥撐(每組一個),神智才差不多回來幾分。
這副身體長期以來不僅沒有經過鍛煉,還長期泡在女人堆里,早就被腐蝕的不想樣子了,要想把這銹鐵一般的身子骨打磨拋光,與自殘沒什么兩樣。
崔若萱躲在被窩里,別有興趣地看著他做著各種不同的動作。
何明遠一邊抱著頭做著蹲起,一邊說道“九叔說什么時候去了嗎?”
“這兩日你們不是都放假嗎?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順便去他家串串門子,和元家的事情,你想好了嗎?”崔若萱問道。
說到這件事,他還真得好好想想,冤家宜解不宜結,雖說他們家與張家解除了關系,可畢竟之前的恩恩怨怨實在太多,不是說解就能解的。
他一手托著腮,想了好半天,還是有些含糊不清,甚至于他根本不明白元離此次目的何在?
“他,他怎么想的,為什么會想與我和解?這是能和解的事情嗎?”
“此行不過是給九叔個面子。”崔若萱說。
“話是這么說,可人家既然登門求和,那么是戰是和總得有個選擇吧?”這時他看了看還蜷縮在被窩里的娘子,說道“起吧!東方明矣!(太陽出來了)”
說著他來到崔若萱身邊,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同時把衣服給她拿了過來。
她極不情愿地從被窩里爬了出來,慢悠悠地說道“匪東方則明,月出之光。”
(不是天亮了,而是月亮的光)
他剛想接下一句,她卻用胳膊挽住他的脖子,說道“月色溶溶,與我同夢。”
何明遠笑著罵道“還夢!再夢就他娘的正月十五了!”
二人洗漱完畢,換上了衣服,乘著馬車往萬年縣崔滌家里去了。
崔若萱抱著孩子,與她一起唱著民謠小調,采薇也學的有模有樣的。
何明遠則靠在窗子邊上,呆呆地看著他們母子。
不得不說,時間過得可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初見面時的青澀少女已經做了母親,采薇也過了牙牙學語的年紀,已經十分懂事了,看著如此溫馨的場面,自己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時,腦子里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脫口而出。
“娘子,采薇生辰是多會兒來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