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吵鬧的聲音,兩個警察擠進了人群,調查起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一看到引來了警察,之前群情激奮,要在兩個受詛之子身上向原腸動物大書討伐檄文的人群,一下子就消散了干凈。
超市售貨員的表情也變臭了許多,在巡查來了的情況下,他們想要從香草的手里敲一筆橫財?shù)挠媱濓@然是告吹了。
于是他們?nèi)鐚嵙苏f了,自己的超市商品被偷的情況。
警察只是瞄了一眼那個臟兮兮的受詛之子小鬼,就把目光投向看起來服飾整潔許多的香草身上。
“那么你呢?和盜竊者是一伙的嗎?”
香草搖搖頭,再次掏出民警證件遞了出去,只是說道:“我只是路過。”
路過的說法和此前抓捕落逃起始者的說法相去甚遠,但是沒辦法,這些謊言在警察面前很容易被戳破,比如她在民警證件上記錄的民警公司,并非之前隨口所說的三澤公司。
警察已經(jīng)看到‘天童民間警備公司’這行文字。
天童木更和家里形同割裂的關系不為外人所知,無論是誰看到天童兩個字,哪怕是兩個剛好路過了這里的巡查警官,第一個想到的都會是圣天子的輔佐官,東京地區(q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童菊之丞。
所以他們立刻就‘相信’了,香草僅僅是剛好路過這里,然后粗暴的給那個臟兮兮的少女帶上了手銬,把她丟進了警車的后排座椅上。
少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香草,香草只能抿著嘴唇,把視線移向別處。
天童的名字雖然有威懾力,但僅僅是一個名字,恐怕不足以救下這個孩子,反而會給木更小姐她們帶來麻煩。
兩個一無所獲的店員只能一邊嘟囔著一邊把地上的商品撿起來,裝在購物籃里帶回去。
香草想要轉回身去找砂糖然后回家,回家之后就把這件事忘掉,但是她有一種惶惶的感覺。
把民警證件揣進懷里的時候,小手摸到了一件冰涼的事物,佐藤美和子的手機。
其實她作為美瞳使用的魔術道具就有和水間先生聯(lián)絡的功能,但佐藤小姐似乎并不知道這件事,在她們出門前把手機交到了香草手中。
香草摸出手機,從通訊錄中找到‘月’,撥了出去。
“怎么了?香草,有什么問題嗎?”電話是秒接的,水間月已經(jīng)知道電話另一邊的人是香草。
“我想向您請教一下,如果一個小孩因為偷竊被警察帶走了,通常會怎么處理她呢?”
“額……你說的這個小孩,不是你或者砂糖吧?”
“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受詛之子,應該是住在外圍區(qū)的。我們路過時看到她被巡查警官帶走了。”香草隱瞞了她試圖帶走那個受詛之子的事情。
“嗯,你算是問對人了。”水間月想了想說道:“雖然對這邊的處理流程不了解,但一般來說,抓到未成年盜竊者,首先帶到警局進行批評教育,調查其偷竊原因是經(jīng)濟問題、受人唆使還是為了好玩,然后聯(lián)系其監(jiān)護人,讓監(jiān)護人對被害人做出賠償,然后再對監(jiān)護人批評教育。”
香草松了口氣,準備撤回剛剛派出去跟蹤警車的浮空魚。
砂糖早已走到了香草的身邊,站在一旁等著她打電話,結果突然看到,香草的臉色變了許多。
“但如果盜竊者是受詛之子,就很麻煩了。”水間月說道:“尤其是在外圍區(qū)流浪的受詛之子,根本就沒有可以聯(lián)絡的監(jiān)護人吧?”
“設身處地,如果是我作為一個普通的巡查,找到了這樣的受詛之子也會感到棘手的。”水間月不知道香草的表情變化,繼續(xù)分析道:“沒有監(jiān)護人來保釋她,就干脆沒必要帶去警局了。如果是我的話,直接會在車上數(shù)落她一頓,然后把車開到外圍區(qū)把她扔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