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容貌上掛滿淚水的肖恩,強忍著雙目的疼痛,連滾帶爬地逃離出醫務室,憑借著感知的存在,沒有撞到伊芙太多的寶貝植物。
該死的,下手真狠。
隨著時間的流逝,直到眼中的灼痛和干澀慢慢退去,肖恩才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感覺到屋外透射進來的陽光,眼眸又是一陣疼痛浮現,嚇得他連忙閉上眼睛,等待淚水的分泌,用以緩解癥狀。
要不要給珍妮女士道個歉呢?
算了。
現在估計她還在生氣中,要是自己再出現在她面前估計又是一記‘閃光’。
摸索中挪步前行的肖恩,安穩地抵到相對黑暗的更衣室中,才睜眼對照著鏡子準備打扮自己,鏡子的自己容貌倒是沒有太多變化,除了褐色的瞳孔,因為魔藥的原故,朝著黑灰色轉變。
只不過最大的改變是他身上的氣質,經歷過數場生死之戰后,由原本稚嫩逐漸成熟起來。
望著鏡子中稍微有些陌生的自己,肖恩不自覺地轉動著手指上的‘情感戒指’,一時間思緒翻涌。
明明不到一周的時間,怎么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想了片刻,他狠狠地拍擊著自己的臉頰,開始認真地收拾打扮自己,刮掉冒出的胡渣,修剪掉不聽話的頭發,清潔著身體上的污穢,換上一身高檔的黑色衣服,系上一條同色領帶,在撒上一些男士香水,帶著一頂半高禮帽。
將身上所以的物品全都取下,放進屬于自己的儲物柜中,尤其是那朵妖異的‘彼岸花’,鄭重地將它與那只眼球放在一起后,肖恩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杵著手杖離開了。
片刻之后,房門再次打開,重新返回的肖恩猶豫中打開了儲物柜,取出雙管獵槍和骨質口哨貼身藏在身上。
......
離開無人看守,也沒有生意上門的‘黑玫瑰古董店’,肖恩腳下步子不停,徑直朝著南方不遠處的警察局走去。
遙望出現在不遠處的高樓,樓頂上雙劍拱衛著王冠的徽章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肖恩的內心中突兀升起一股似激動、似害怕的情感。
伸手按著自己不斷向外跳動的心臟,緊張得想要平靜下來,但是愈發強烈的心跳聲又讓他愈發緊張起來。
深呼吸兩口的空氣,伴隨著冷空氣的呼入與肺中躁動的空氣吐出,緊張感稍微得到緩解,邁著僵硬的步子,以滑稽的方式蹣跚前行。
“咚、咚、咚...”
撫摸著像是時刻準備跳出來的心臟,肖恩艱難地推開東區警局的大門,盯著前臺的女警員,開了開緊閉的嘴唇,顫抖地聲音從口中吐出:“早...早上好,警官小姐,請問...薇薇安在嗎?薇薇安·切爾斯副局長?”
“抱歉,先生,薇薇安局長今天休假,而且她應該快調回南區。”前臺女警員倒是沒有為難肖恩,興許是看見他臉上的著急,開口問道:“您找局長有什么重要事情嗎?也可以向我們交代。”
“沒事,沒事。”聽聞薇薇安不在警局,肖恩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辛,連忙搖頭,在女警員的一臉不解下,跑出來大門。
重新回到街道的他,眉頭緊皺,想不明白身為工作狂薇薇安居然沒在工作崗位上。
應該去哪里找她呢?
南區警局?
還是她家里?
想著肖恩立馬抬頭朝著北方眺望而去,一棟典雅的古堡在林蔭中若隱若現。
直接去她家會不會被她爸爸給弄死?
說不準。
暗自否定這個想法的他,猶豫片刻手口袋掏出一個骨質口哨,一陣常人不可聽聞的凄厲哨音在自己耳邊回響,在周圍行人身體感到寒意的時候,咕嚕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肖恩眼中。
抱著咕嚕的他立馬一個轉身躲到某條陰暗的小巷中,說道:“幫我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