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軍事機密,我不能告訴你。”達米亞沒有正面回答伊芙的問題,反而指了指不遠處非常可疑的植物球,追問道:“這是什么?紀念品還是戰(zhàn)利品?”
后知后覺的伊芙終于想起了被自己惡作劇的某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隨即伸手解除魔法,回答道:“某位不怎么聽話的隊友。”
女軍官達米亞古怪地看著埋頭的伊芙小姐,又望著不遠處有些熟悉的女性骷髏,若有所思地轉過頭看向開始蠕動的植物球,問道:“是那位加錢先生?”
“加錢先生?”伊芙小姐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點著頭道:“沒錯,就是那位先生。”
“完能想象到。”
“兩位美麗小姐,在背后議論他人可不是淑女所舉。”掙脫束縛的肖恩沒有我想象中的大吼大叫,只是沉著臉,將‘美麗’與‘淑女’咬得很重,而后又威脅道:“還有小個子小姐這筆賬我記下了。”
“呵呵...”
回應肖恩的只有伊芙小姐的一聲冷笑,接著她又轉頭對著女軍官達米亞,問道:“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但是你需要向瑪佩爾冕下匯報這件事情。”達米安點頭同意后,順勢看向我問道:“另外這位先生的身份,還有他背后那位老先生的身份。”
我的身份嗎?
面對女軍官的詢問,伊芙小姐直接搶在我前面回答道:“查爾斯先生是我們的編外人員,至于這位科博爾老先生也是,不過他現(xiàn)在犧牲了。”
“抱歉,請節(jié)哀。”女軍官一臉肅立地朝老師敬禮之后,示意包圍士兵讓我們離開。
對此伊芙等人也沒有停留,對著女軍官達米安討要一輛馬車之后,便帶著我朝著蒸汽之都的方向走去。
登上馬車的那一刻,我不禁深深地看了身后的‘呃爾托斯’黑山脈一眼,此時它已經(jīng)停止了抖動,并且連遍布身的裂痕也消失不見,表象得就像一座正常的山脈一樣,除了顏色與形狀怪異之外。
可又有誰能想象得到,在這座看似尋常的山脈下,居然隱藏著如此之多的秘密,數(shù)不清的冤魂、埋藏住的罪惡以及神秘部隊的看守。
這世界上到底隱藏著多少不被世人知道事情?
暗自嘆息一聲后,我收回了這道目光,將深邃放置在思緒的最深處中,同時腳下用力,我背著老師的遺體登上了馬車。
輕輕將老師放在車廂中,我靜靜地望著他安詳?shù)娜菝玻瘋俅斡楷F(xiàn)心頭,而身邊的肖恩的芙蕾雅小姐也像是覺察到我的心情一般,一路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沉默維持著氣氛。
“噠、噠、噠...”
聽著車廂外不斷傳來的馬蹄聲,我們距離城市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我的心也越來越迷茫起來,一直以來都是老師在照顧我的生活,現(xiàn)在我應該如何渡過?
老師...
飽含深情的呼喚在我的心中響起,讓我有些不由緩緩閉上雙眼,任由淚水劃過,發(fā)出沙啞地聲音問道:“肖恩先生,你為什么會加入這樣的組織呢?”
“理由嗎?”肖恩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才繼續(xù)說道:“為了一個忘記名字的男人和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
男人和女人?
我能明顯感受到他目光中的落寞,一種難以言語的孤寂,猶豫半天我依舊開口問道:“那現(xiàn)在她們怎么樣了?”
“男人我還在繼續(xù)追尋。”肖恩用頭靠著車廂,目光順勢落下窗外,嘴角露出一抹自嘲道:“女人則是與我如同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一般。”
“為什么不去把握自己的愛情呢?”
“愛情?”肖恩語氣中的譏諷突然明顯起來,“查爾斯先生,我告訴過你,我們不是希望之地,我們的存在伴隨著無數(shù)的危險,我自己都不敢保證明天能否活下來,更別說保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