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生生擺手,去吧去吧,鍋就不用你刷了。
趙生生站起來,跟著他上去。
“做什么?”
江寧敘領著趙生生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趙生生第一次進他的房間。
很干凈整潔,很大,又很空。
他看了一眼趙生生,指指自己的一墻書,說“可以借給你,隨意的看,但不能弄臟。”
他很不喜歡借人書的最大原因就是,以前借過一些,取回來書有些卷頁了,有些是弄臟了,吃東西看書,他特別討厭這點。
趙生生猶豫了幾秒。
“借給我?隨便看?”
江寧敘“隨便看,借給你,一個條件,別弄臟。”
趙生生站了好一會,江寧敘見她不說話還覺得奇怪呢。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想什么呢?
想感激的話?
說了也行,他勉強也能聽聽。
做好事畢竟還是想人感謝的。
嗯嗯。
趙生生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緩緩扯唇。
“你干嘛對我這么好?有什么企圖?想要辣手摧花嗎?”
他高,她矮。
所以講話的時候,她需要仰頭看著他。
啥?
江寧敘反應了好半天,才弄明白她的話。
摧……啥?
摧她?
看了她半響,最后說“我不摧你。”
“那你圖什么?”
江寧敘很想對著她喊,指著大門叫她趕緊滾。
滾滾滾!
我圖什么?
我圖你傻!
不知道為什么,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就總想對著她吼。
撐頭。
“你還是下去吧。”
就當做他的好意沒有發出來。
他講的那些話通通作廢。
如何。
“那我拿幾本回去看。”
咦?
江寧敘覺得奇怪。
“你不是不參加比賽了?”
“就是拿回去看看而已。”
江寧敘點頭。
她還有一次機會,到了高三的話,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還能有點時間去拼一拼。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來問我。”
趙生生看了看江寧敘,問“你對一件事情付出那么多的注意力,不會想有回報嘛。”
本質上,她覺得自己和江寧敘是同一類人,因為是同一類人,所以她看得透眼前的這個人。
她會的。
她付出很多,她就一定想要有回報。
可他在自己的身上浪費大把的時間,似乎沒有什么回報可收。
這個話題有點冷。
他說自己不求回報?
似乎不是。
求回報?
似乎也不是。
從趙生生的身上,他能得到什么回報?
任憑他想,想破頭也想不到。
江寧敘說“也許就因為我們是親戚。”
生生笑“親戚似乎可以拿出來當很多的解釋。”
他不在這個話題上跟著她轉,沒有結果的事情,怎么解釋都解釋不清楚,干脆就不去解釋,你覺得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
屋子里已經給了暖氣,不涼手卻不會燒的很熱,但是個很尷尬的季節,出去冷,待在家里有點熱。
江寧敘下午沒課,早早就回清平這里來了,掃院子里的落葉,他小叔就是個麻煩精,喜歡搞一些所謂的美好。
家里種了太多的樹,整整兩排,現在落葉掉下來,不掃就顯得有些寂瑟,拿著很大的掃帚將落葉往一塊兒聚堆,掃著掃著慢慢就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