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發現獸血可以避開野獸針對的并不是郭客,而是車隊里的錢大夫。
此時的他就畏畏縮縮的藏在郭客不遠,朝著不遠處的廚娘苦笑。
廚娘肥碩的身子沾滿鮮血,依靠在馬車之下,正朝著郭客兩人怒視。
她非笨人,自然猜得出兩人的手段,當即效仿,躲開猛獸的襲殺。
“這些野獸已經發了狂,如果沒有人吸引它們的注意力的話,就算我們身上涂了血,也是沒用的。”
他主動開口介紹,也打消了廚娘想要大聲招呼,告訴眾人這個方法的注意,打定主意做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們身上被人下了藥,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
“車隊里有叛徒?”
廚娘王婆雙眼一睜“是誰?”
“不一定是車隊里的人。”
錢大夫搖了搖頭,把身子蜷的更緊“也有可能是我們路過的那些勢力。”
“不管是誰,他都死定了!”王婆低聲怒罵。
“我不知道他們死不死,不過這次咱們估計真的要完了!”
錢大夫一臉的哭色“三小姐要是出事,那……”
“三小姐怎么可能出事?”
王婆嘴一撇,隨后臉色就是一僵,猛然轉首,就看到遠處的豪華馬車不遠,陡然多出三道人影。
兩男一女!
“苗恨蘭,你竟然還在郁南府!”
蘇從忠立在馬車之前,冷聲開口“你好大的膽子,不怕朝廷的追殺嗎?”
萬丈青絲苗恨蘭,梨花軒苗家的二當家,兩年前,苗家家主勾結魔門,殺人練法,被朝廷出兵圍殺,只有她一人得以逃脫,據聞已經逃去西南偏僻府郡,卻沒想到竟然還在郁南府!
“追殺?”
苗恨蘭生的美艷如花,滿頭發絲宛如彩帶,迎風飛揚之中有寒光隱隱,金鐵碰撞“你難道不覺得,我這樣做,很刺激嗎?”
她咧嘴一笑,一雙眸子當中透著股癲狂。
話音未落,她已經運使輕功,化作一抹彩云,朝著蘇從忠當頭罩下。
“唰……”
同時幾十道寒光,從彩云之中飆射而出,離能洞穿金石,直奔馬車車廂而去。
“大膽!”
蘇從忠臉色一寒,身軀陡然升起,一道白茫茫的寒氣憑空一繞,已是攔下那一片寒光。
“叮鈴鈴……”
寒芒落地,卻是一根根細如發絲的彩色鋼針。
鋼針落地,山巖腐蝕,馬車之前,瞬間出現一個個細小的孔洞。
有毒!
而且毒性強烈!
“情絲毒,就讓我看看你的陰煞功,有你大哥幾分火候!”蘇從忠冷哼一聲,雙掌如穿花蝴蝶,帶著股刺骨寒意,直撲對手。
“蘇管事乃是前輩,就莫要怨我等以多敵少了!”
說話之人一身灰布短打打扮,手提一根黑色捎棒的年輕男子。
此子面色黝黑,看上去平平無奇,就如一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但此時手中哨棒一揚,氣勢卻穩如山岳,輕輕一掄,卻彷如泰山壓頂一般,直奔蘇從忠腦門而去。
“彭……”
三人一觸即分,對撞之時的腳下山巖開裂,宛如蛛網一般朝著四下蔓延。
“已故的平天棍王振是你什么人?”
蘇從忠雙手輕抖,散去其上的於痕,眼神訝然的看著那年輕男子,此子年紀不大,實力之強,竟然不弱苗恨蘭半分。
而他施展的棍法,也讓蘇從忠感到十分熟悉。
“正是家師。”
男子憨憨一笑“怎么樣?是否覺得在下的棍法,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是你!”
蘇從忠雙眼一睜“弒師殺兄的王心明!”
這是十幾年前郁南府的一個大案,無定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