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自然知道瀟云在想什么,不落破綻的掩飾道,“我當然知道你是女子,你見過哪個男子帶著香囊,身姿妙曼!而且,我奉皇帝之命去南岳國談論政事,為何不可去往南岳!”
張若塵的這番說辭,瀟云并不相信,她的戒心絲毫沒有減退,自然的和張若塵保持著距離,“那你可有姓?”
瀟云反復追問這問題,張若塵心中不由覺得苦澀,這人還是和原來一樣,對他,從來都是不信任,不知不覺,聲音不免低落起來,帶著一絲冷漠,說話都加重了語氣,“我說過,我叫若塵!”
張若塵對別人從來都只有兩種態度,一種是標志性的假笑,另一種就見誰都面無表情,只有她,才會在她面前展露百態。
瀟云見張若塵語氣不對,也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明明是自己闖了別人院子,還說別人不是,世間重名之人如此之多,萬一是自己的錯,豈不和他鬧個笑話,瀟云這樣一想,便暫時放過了此事,“公子不要生氣,我只是奉我家老頭兒行事。”
瀟云見時辰也不早了,又惹得別人不高興,人又追丟了,還得出去找人,便雙手抱拳,和張若塵告別,“若塵公子,小女子瀟云,天色已晚,便不做停留,后會有期。”
張若塵本想將瀟云留在這里留宿,但是轉念一想,接觸越多,破綻就越多,現在不記得總比記得的好。
瀟云轉身準備離開,結果張若塵這次是真的感覺到有人朝國師府來了,便又把瀟云給拉住了,瀟云本就不耐煩了,見張若塵如此,就想破口大罵,張若塵用手一下把瀟云的嘴給捂住,移到了那棵大樹上藏了起來。
張若塵在瀟云耳邊小聲的說道,“噓,我慢慢放開你,但你不許說話,相信我。”
見瀟云點頭,便放開了她,張若塵又說,“這次是真的有賊進來,如果你覺得你擅闖了我家覺得內疚,你就在這里幫我一次。”
瀟云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心里想著,明明是你在旁邊嚇我,我才掉進來的,反咬一口的本事可不小啊,沒臉沒皮。
二人凝神摒氣,在樹上隱去了身形。
只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從面前一躍而過,跳落在國師的院子里,那人回頭看了一眼張若塵和瀟云所在的位置,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但轉頭一看,什么都沒有,便不做停留,偷偷摸摸的進了后院里。
瀟云并不知道此人是誰,只聞得空中那人留下的紫檀香味,而張若塵在那人回頭的一瞬間,看見那個人的眼睛,張若塵認得此人,而且來自于宮中。
兩個人本想下去了,奈何又來了一個穿夜行衣的蒙面人進入了國師府,朝后院奔去。
瀟云見這國師府里并不安,還不由打趣張若塵,“若塵公子,你這國師府的客人挺多啊,還是半夜來做客。”
張若塵嘴角一挑,“你信不信,她們都是來殺我的。”
瀟云一聽,覺著張若塵住在這里,定是經常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怪不得身子骨如此單薄,一聽貌似有架可以打,許久未活動筋骨的瀟云終于可以拿壞人練練手,別提有多高興,眼神中都藏不了的興奮,“我去幫你殺了這兩人。”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飛身下樹,為了好玩兒,也學著剛才那兩人偷偷摸摸的跑去后院。
張若塵根本就拉不住她,寵溺一笑,玩兒就玩兒吧,今天本公子陪你玩兒。
為了不被人打擾到,張若塵還專門設了法,使屋里的下人們部都沉睡了,無論幾人鬧出多大動靜,他們都不會聽見。
剛開始進來的那個黑衣人是奔著張若塵來的,不熟悉地形,半響都找不到張若塵的房間,而后進來的那個黑衣人,直奔著書房而去,仿佛對這里已經是輕車熟路。
瀟云見前面那人半響都找不著路,便跟去了后面那個黑衣人,瀟云一手做蘭花指狀,在身邊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