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樣了?”瀟云慣用平常問話的方式,人沒影,聲先到。
樾玨聽見了瀟云開門的聲音,并沒有回頭,還在用銀針給子衿的傷口縫針,馬虎不得。
待最后一針縫完以后,樾玨才起身去一旁水盆中用清水洗了手道,“瀟云姐姐,我本想用法術給她恢復傷口,誰知道這位姑娘挨的這刀也太深了些,只能縫針,不過她意志力可真是堅定,那么遠回來還有呼吸,這疼她也忍受得了,可真是不簡單?!?
樾玨回頭看了床上的子衿一眼,心中總是隱隱不安,又道,“瀟云姐姐,你心也太好了吧,來這里沒有多久,就救四條人命,小心她們仇家來報復我們!而且現在她重傷未愈,也只能住這里,咱們這路都快成收容所了都?!?
瀟云也知道,樾玨的話雖說的難聽,倒也是實話實說而已。
床上的子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剛才樾玨說的話,她部聽在了耳里,努力的撐起身子,面色慘白的說道,“你們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朝皇妃娘娘多說一句話,待我傷勢恢復就走,絕不拖累!”
樾玨其實就是一個好心的姑娘,就是嘴巴有些毒而已,見子衿撐起身子又把腹部的傷蹦流血,白色的里衣都侵上了血跡。
樾玨快速的朝子衿走去,一邊扶她躺下,一邊兇兇的說道,“我說你沒事兒爬起來干嘛呀!血都流出來了還沒反應,真是的,你這弄破傷口,又得多待幾日,你這不是明擺著想在這里常住嘛!”
子衿現在受傷本就沒多大力氣,剛剛又費勁的說了一番話,又虛弱了一些,任由樾玨擺弄。
赫清風這些人還是瀟云看著長大的,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一有正事,他們還是挺靠譜的。
瀟云見樾玨把子衿安頓好后,又道,“墨尤捷他們也還在?”
樾玨沒好氣的說道,“自然還在,今日中午我去給他們送茶水的時候,你沒見那衛中君依偎在墨尤捷懷中的模樣,是脖子有問題,又不是手斷了,端個茶杯都端不了還得墨尤捷來喂,真是受不了?!?
瀟云輕笑了一聲,調侃的語氣朝樾玨說道,“喲,怎么今日我的小樾玨火氣咋這么大,對著誰都能炮轟一頓,別人衛姑娘呀怕是喜歡這墨太子,在喜歡的人面前自然得嬌弱一些,你看,我覺得你也喜歡清風哥哥,你也可以在他面前嬌弱一些的。”
瀟云說的這最后一句話,自然是讓樾玨走進了坑中,樾玨聽了還失落的回話道,“清風哥哥自來了這里才慢慢的不害怕我,我要是莫名其妙躺他懷里,還不得罵我一頓!”
樾玨眼神飄忽的說完話,看向瀟云在憋笑,這才發現話里有話,害羞的掩飾道,“什么呀瀟云姐姐!我才不喜歡他呢,誰會喜歡他吊兒郎當的模樣,我才不喜歡赫清風!”
一句話說多了,不停的解釋很多遍,自然就成了掩飾事實的模樣,瀟云自然知道樾玨心思,只是不說破而已。
前面的屋子里,赫清風正在調配藥房,還在用藥杵磨藥。
“阿嚏!阿嚏!誰在罵我!”赫清風重重的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又想繼續磨藥,但是看著藥里還有自己的口水,無語的自言自語道,“誰這么缺德罵我,又得重新磨了,哎!”
現在已經臨近子時,瀟云見大家都有事情要忙,好像就自己一個閑人,便想給自己找些事做,“樾玨,你餓了沒?我去做粥?!?
樾玨他們自瀟云走后,吃了一頓午飯就忙到現在,中間喝了杯水,其余什么都沒有吃,現在聽見瀟云說要煮粥,兩眼都放著光芒。
“好啊!好啊!”
瀟云其實今夜也沒吃東西,但因為以往會辟谷不食,瀟云能熬上七日不吃不喝,但是見大家都沒吃東西,只能親自動手了。
瀟云剛剛走出房門,身上的玉佩又閃爍了一下,樾玨晃眼看見了玉佩發出藍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