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潮不再糾結于此事,便朝墨尤捷轉移了話題,“你回來沒有去未央宮?”
墨尤捷撇嘴道,“沒有啊,我回了直接到了這里,怎么了嗎?”
“這幾日九芐一直在未央宮陪著母后,你不去看看?”
墨尤捷一聽到有關于衛中君的話題,就覺得頭疼,想到之前的事,不由嘆了一口氣,“別提她了,既然母后還不知道我回來,能瞞一天那便是一天,今天起,我就一直待在你這里。”
墨玉潮來了好奇心,“怎么回事?”
“我不是說出去考察民情嘛,那九芐也執意一起,結果出去碰見了瀟姑娘他們,九芐她不知是故意受傷還是無意受傷,傷在了瀟云劍下,還在驛館停留了幾日,九芐還在傷口上動手腳,被瀟姑娘發現,無臉待在那里才提前回來的?!?
墨尤捷話說到這里,頓了頓,見墨玉潮的臉色,仿佛就是在說“一猜就知道”的表情,墨尤捷見狀,又一臉懇求的模樣說道,“九芐死纏爛打,我又不知道怎么去說她,我根本就不敢回去,要是被知道了,又得追著我,所以,你必須收留我。”
墨玉潮面無表情的調侃道,“你不是這些年一直尋一個太子妃嗎,現在機會來了,還是自己送上門的羔羊,別人身份也是大名鼎鼎的一國公主,哪一點配不上你,況且,別人長得也不丑,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被母后看見,你就受罰吧!”
墨尤捷無奈的回答道,“我想要的不過是一世五爭斗的日子,與一人白首不離而已,九芐她不是我心上之人?!?
墨玉潮自被郁九瑛接手撫養后,算得上是和墨尤捷一起長大,兄弟情深,墨玉潮剛被接進未央宮時,一直沉浸在痛失雙親的痛苦中,許久走不出陰影,一心想要找到仇人報仇,在宮里,他比所有人都要努力上好幾倍,隨著時間的推移,墨玉潮學會了收斂性子,讓別人難以琢磨。
墨尤捷一直無心帝位,也沒有尋常人那些惡毒心思,看起來溫潤如玉,對誰也發不出脾氣,在郁九瑛看來,要不是墨啟庸忌憚她的娘家勢力,再加饒丹作梗,哪里還有墨尤捷的太子之位,早就被拉下了馬。
墨尤捷自小到現在,經常和墨玉潮廝混在一起,隨著時間推移,變得非常信任墨玉潮,連他的親生母親郁九瑛都不及,還好墨玉潮也無心帝位,不然,以現在局勢,墨玉潮已經遍體鱗傷了。
墨玉潮聽墨尤捷這樣一說,便知道他所說的心上人是誰。
墨玉潮右手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面,回想起之前張若塵對瀟云的不同之處,他眉頭輕挑,看著墨尤捷語重心長的說道,“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說的白首不離之人,勸你別白費力氣了,小心有人尋你麻煩,況且你自認為的心上人根本就不會嫁你,身份不同,觀念不同,你在她眼中,百年后不過是過眼云煙,她不會嫁你不說,父王那關,你也別想過去。”
墨尤捷聽了墨玉潮的話后,一語不發,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雖說墨尤捷溫潤如玉,但骨子里的那股執著勁兒還真是不小的,這思慕之情,哪里是說忘就能忘的,墨玉潮也知道,墨尤捷就算答應了他,可怎么樣也不會相信他會及時回頭,給他說的這些,只是希望墨尤捷能夠把這些話斟酌一二而已。
果然不出墨玉潮所料,過了好一會兒,墨尤捷輕飄飄的對墨玉潮回話道,“我知道,會小心的?!?
碧月湖,瀟云樓內
靜室中,虛皇道君還在閉目冥想,周身撒發出一道道亮光,虛皇道君的神識已經在體內卜算天機多時,雖看出了大致,可詳細信息卻一個都推算不出來,一個時辰過去了,什么都沒有算出來,虛皇道君可是從未在這占卜上面出過任何差錯,這事著實奇怪。
虛皇道君緩慢的睜開眼睛,兩目清明,利索的站起身子,背著雙手,朝靜室外面而去,這是虛皇道君自瀟云走后,第二次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