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國境內,同樣也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常。
街邊的一小面鋪內,坐著一個身材魁梧有力的人,而他旁邊的空面碗已經疊了五六個,幾番“悉悉索索”的聲音下來,又是一個空碗,朝旁邊一扔,用著那五大三粗的聲音朝棚里煮面的老伯喊道:“誒!老頭子,再來一碗!”說完話還“嘿嘿嘿”的笑了幾聲。
這粗漢身旁坐著的那人早就忍不了了,一直強壓著自己的怒意,“呲”的一聲,握在手里的筷子,被硬生生折成了兩半。
他咬著后槽牙道:“把你那嘴上的油給我擦擦!”
那漢子聞言,左看右看,發現并沒有什么可以擦嘴的東西,甚至連個桌布都沒有,癟了癟嘴,靠著蠻勁兒將自己的衣角給扯了下來,在嘴上亂擦一番,揉著揉著便將那衣布團隨手給扔在了身后。
他的衣物早就已經破爛不堪,再加上又被扯了一塊步,的確更難以入眼。
那藍衣少年著實忍無可忍,和那壯漢吃飯,更加難以下咽,生氣的將自己眼前的面條朝他面前一杵:“你自己慢慢吃吧!小爺去逛逛。”說完話,便從背后掏出了自己的最喜歡的配扇,扇子上是他最喜歡的名匠所畫“千鳥圖”。
那藍衣少年剛走了兩步,便被攔路下來,那壯漢竟用著有一絲不得已而為之的委屈的聲音朝他說道:“不行啊小少爺,家主吩咐了,一定要將你保護好,不可以超出俺視線范圍。”
藍衣少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已經捏好了拳頭,那壯漢仿佛已經看穿了一般,無奈道:“小少爺,你打不過俺的。”
說的對,的確打不過,在之前溜出來的時候已經打過一次,這廝一身蠻勁兒,給他一拳居然紋絲不動,還將自己給震傷了,修養了兩天才得已恢復。
這事兒還得從半月前說起。
自從虛皇道君上次看見異象,將神由幾個家主帶回,白牧不在了,幾個小屁孩兒也在勤加修煉,江凌日日無聊,半月前瀟云用秘術傳音告訴江凌她們要回來,可把他給高興壞了,虛皇道君見這島上本來也無事,更是不知道劫數什么時候應驗,就以接人為由,將他放出了瀟云樓。
江凌半年不曾回家了,本想著回家去看看,哪兒知道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爹居然在家里,江浦城也是老頑童,江凌更是玩心較大,三日相處下來,家里可謂是雞飛狗跳。畢方不得安寧,發起火來直接吐火將江凌的臥房給燒了。江浦城先咬一口,以江凌得罪了神鳥,還要重修房舍為由,要將江凌重新送回碧月湖去,嚇得江凌直直的去找畢方理論,奈何畢方一副傲嬌姿態,不屑一顧江凌,直接用自己的大爪子將江凌踢出了府。
鶴壁的百姓可是從未見過神鳥,那天江凌被踢出來時,畢方可是露了臉面,當時畢方周圍紅光繞身,靈氣繚繞,搞得江家附近的幾里的百姓都跪地求拜。江凌被神鳥丟出府門,自己覺得著實丟人,便跑來了這南岳。
自江凌出了鶴壁,這個不知其名的糙漢子就一直跟在他身邊,若不是虛皇道君讓他不得使用法術傷害凡人,他早就把此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哪會像現在這樣,一個重拳過去居然打不倒他,估計江浦城也正是看中江凌不得亂使用法術,所以老奸巨猾找了這么個壯漢。
這事兒說起來可真是丟人,一個修仙的居然打不過屈屈凡人!
江凌靈機一動,朝壯漢賤笑道:“嘿嘿嘿,我不打你、不打你,打不過...干嘛要自討苦吃呢,您說是吧?糙大爺?”
糙大爺?對啊,這人又粗糙,穿得破破爛爛不說,江凌還惹不起他,可不就是糙大爺嘛!
那糙漢邊拍胸脯,邊用自己粗獷的聲音道:“小少爺,說了多少次了,俺有名字,俺叫朱卜儒。”
這廝朱卜儒其實剛見江凌的時候就告訴過他名字,不過是江凌覺得這名字著實拿不出手,每次一喊就惹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