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頭結束衛星電話后,白狼躺在床上,久久不語。
他對老頭,是有著虧欠的,老頭很像自己的師傅,都是那樣的,倔倔的老人,不肯服老。
也許是上天對白狼太好,死了個師傅,又給了他個老頭。
但是,白狼不想再要這份關愛了,他怕,他怕他和老頭成為親人后,老頭的死去,
他再也不想在失去一個師傅,一個親人了,
那種痛,只有失去的人,才會知道。
也許是為了回避那份關愛吧,來到聯盟的白狼,再也不敢回到狼族去。不敢去看老頭,甚至,不敢去打老頭的電話。
白狼,最終選擇留在聯盟總部,而不是去成為狼族的繼任者,老頭的下一任。這應該也是他,離開狼族的一個原因吧。
我寧愿孤孤單單的走,像此生從未見過你,風吹八百里,卻不愿我孤孤單單的留,把所有的悲傷,吸附在心底。
但這一刻,白狼知道,自己身上背負的情感,又多了一份,
繞不開,逃不掉。
白狼側過身,看著墻上那人冷俊的面龐,喃喃道。
“龍哥,我該怎么做?”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學武,猶如以指對月,目凝于指,則月華散盡——李小龍。
想不通的白狼,便沒有再想這些問題,還有那么多事情,等著白狼去考慮,狐族的,蘭的,鐵騎的,老頭的,等等,算了,先放放。
剛好,今天還和雷豹有一個約定,該忙的事情也辦完了,是時候,去好好打一場拳擊,舒緩一下了。
下午,在聯盟食堂吃過飯,白狼趕往了雷豹常在的四號聯盟健身室,這是他倆一般約定對練的場所,若無提及,時間一般是晚上。
當白狼趕到健身室的時候,果然,就看到了雷豹。
這個有點滄桑的男人,正穿著一件訓練服,對著一個沙袋狂揍,那沙袋被打的是四處亂飛,彈回往復,但卻始終無法擺脫,它被擊打的命運。
雷豹也看到了白狼,對著白狼點了點頭,然后,突然一記重拳,瞬間,打在了沙袋中部,只見沙袋,一瞬間被打彎成兩截,在空中,迅速對折在一起,竟短暫的,滯留在了半空。
看的白狼是一陣牙疼,仿佛看到了那一拳,會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看來,這世界上不止是自己,需要發泄發泄,臺上這位單身了快十年的老哥,才是真正需要發泄,從靈魂中渴望暴力的主啊。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雷豹暫時停歇了,瘋狂打沙袋的行為,或許是因為,他覺得——正餐來了。
白狼看著雷豹,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逃單行為,頓時又是一虛,強笑道,
“我是那樣的人嗎?不過,先說好,還是那樣,不準打臉!”
“不準使用和我相差太大的力量,只能以技巧服人。”
“不準,,,”
“行了!別嗶嗶了,快點上來。”
雷豹扔給白狼一件練功服,大聲說道,這個老教官,還是這么的強勢。
四號健身房,人員慢慢多了起來。
白狼和雷豹的對練,對于常在這里廝混的人員來說,這種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了。但對于偶爾來健身的人來說,有兩個選手,要真真切切在擂臺上做過一場,還是比較少見的,非常值得一看。
這兩個拳擊愛好者,或者說是受虐傾向者,都算是四號健身室的熟人了。
一個聯盟士官訓練營總教官,一個聯盟近兩年來,很出名的狼族天才,他倆經常在這里開個小擂臺,搞點自由搏擊,也算是這四號館的一大特色了,健身館相關人員,都懶得去搭理他們兩個。
一旁,穿著練功服的白狼,正在一旁熱身,旁邊地上,隨意丟著一副紅色的拳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