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時間,寶珠終于絕望地接受了她已經穿越成豬的事實。
作為曾經一個好學的人類,她很快學會了如何協調四條腿正常地行走、奔跑以及簡單的跳躍。同時她用她曾經人類的高智商或問或蒙了解到她現在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簡單的村莊,簡單到沒有人的存在,村民們只是一些豬、牛、兔子、雞以及一些她沒見過的動物,村民們都溫順而善良,鄰里和睦。
村莊的名稱來源于那條她遇險的小溪——清溪。
清溪村……這個名字寶珠總覺得有點熟悉,只是究竟是在哪里見過或聽過或是以前去過呢?
清溪是一條環形的小溪,象護城河一樣將小小的清溪村環繞在里面,溪里那些黑色的魚叫“黑煞魚”,群居且以食肉為生。再怎么兇猛的動物只要踏進清溪遇上黑煞,必會尸骨無存。
寶嬸,那只在溪邊對寶珠舍身相救的豬,是作為豬的寶珠的阿娘。
村民們都稱她的阿娘為寶嬸,而寶珠這只豬,竟然與人類的自己同名,也叫寶珠。寶珠再一次感慨,自己的名字原來不僅接人類的地氣,而且還那么地接動物界的地氣,通俗易懂,老少適宜、行遍天下……
阿娘告訴她,這里的村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清溪村,小國寡民,安居樂業。由于黑煞魚的存在,村民們都不敢淌過溪水到村外去。只有白羽可以自由地出入村莊,因為他有翅膀……
白羽是彩錦的相公,寶珠見過一次。他是一只體態比雞大,長得似孔雀的鳥,通體雪白,唯有額頭一抹艷麗的紅,那紅象塊寶石一樣嵌在他的額頭,使得他原本正經出塵的氣質多了一份妖冶。
“阿娘,村外是什么樣的?”寶珠問。
阿娘聽言大驚,隨即臉上掠過一絲慌張。寶珠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更奇怪了,忍不住接著問“阿娘,你去過村外?”
“沒有!”阿娘的回答激動且短促,似乎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緊接著又似乎覺察到自己的失態,降低聲調但不失嚴肅地說“寶兒,村子出不得。即使想出去,黑煞魚也會啃噬了我們?!?
“寶兒,清溪村很好……”阿娘似是不放心地又補充了一句。
想到黑煞魚,寶珠又一次愧疚地看向阿娘已完恢復的左腿。那天在溪邊阿娘因救她受傷,左后腿傷口一直流血不止,在對寶珠大叫了聲“我是你阿娘”后就暈迷過去,寶珠當時被這句話震得木然,她的阿娘竟然也是只豬?
不過很快寶珠就想明白了,自己已經是只豬,那豬的娘當然也該是只豬,基因問題一點沒搞錯……
想明白后的寶珠便開始束手無策。因為當時阿娘腿上的傷口深可見骨,血流不止,再拖下去只怕會傷及性命。想去找人來搭把手,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去找人來幫忙?況且寶珠冷靜下來后想到,她來到這里半天,好象還沒見過一個人影……
情急之下,寶珠使用了作為動物最本能的療傷方法舔傷口!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明智且有效的療傷方法。當阿娘悠悠醒來時,傷口不僅已經止血,而且已經結上薄薄一層痂。
事后阿娘一直奇怪地追問傷口怎么那么快愈合,寶珠避而不答,她才不會告訴任何人,她是用舔的方式使得傷口愈合。雖然她當時不得已接受了自己豬的身份,但她覺得她應該仍然保持人的尊嚴。
不過寶珠也覺得奇怪,難道動物舔傷口療效都這么好?那個本來深可見骨的傷口被自己舔了幾下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動物的唾液醫療功能這么強大?這樣說來,多舔幾下豈不是能起死回生?
“寶兒,你又怎了?”阿娘看到寶珠又開始怔怔地發呆,禁不住用寬厚熱乎的鼻子輕輕拱了拱她。
“阿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