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出了如意軒的門,就見對面吳記包子鋪里吳桂一個人在忙碌著。
“吳叔,怎么沒見琴兒來幫忙呀?”寶珠好奇地問。
“是寶姑娘呀!”吳桂正忙著把一屜剛捏好的包子放進蒸鍋里,聽到寶珠說話回過頭來,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等包子進了蒸鍋,這才回過身來,邊擦著手邊道“寶姑娘,這幾天沒事還是少出來走動為妙……”
吳桂這么一說,激起了寶珠的八卦因子,趕緊湊過頭去問“吳叔,發生什么事了?”
“這城里啊,最近不太平!聽說昨日有兩家的年輕姑娘失蹤了……”吳桂擔憂地說“我讓琴兒這幾日呆在家里幫她大嫂帶帶娃。”
正說著,就聽見西邊的醫館一陣喧嘩,隱約還聽到有人哭喊的聲音。
寶珠走過去,老遠看到醫館門前圍了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地說著什么,有人惋惜,有人憤怒,有人傷心……
撥開圍觀的人群走進醫館,只見那醫館內正有一對中年夫婦抱著一具尸體哭得昏天暗地,好不凄慘……
那尸體從身形和穿著上看,應該是屬于一個年輕女孩的樣子,只是當寶珠看向那尸體的臉和手時,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那已不是寶珠能形容的模樣本該是花季少女該有的水潤皮膚,卻干癟枯瘦成一個老嫗的模樣,不……老嫗再干癟至少還是有血有肉的,而這個女孩看起來只如同骨頭上包了一層皺巴巴的皮,那雙本該水靈靈的眼睛,只剩下眼珠深深陷在空洞的眼眶,卻還不甘心地睜著……
“這……這是怎么回事?”寶珠掩飾不住震驚與悲愴,問向趙大夫。
“這是被人吸干了精血啊……造孽啊!這已經是今天上午發現的第二個了,唉……造孽呀!”趙大夫說著,竟也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原來,昨晚這兩個女孩都是去了落花湖畔放花燈。
落花城一向民風淳樸,近幾年在新任城主的管治下更是一派安定祥和,這些年從沒發生過治安問題。所以女孩們的家人也都放心讓女孩晚上獨自去湖邊放花燈。
只是這兩個女孩離家后再沒回來。家人焦急地等了一夜,今天上午才在落花湖西南角一個偏僻荒蕪的草叢里找到了兩人,只是找到時,兩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都已變成了干尸。
寶珠只覺得頭“嗡”的一聲似炸開一樣,滿眼含淚倒退了兩步……
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見這么恐怖的死狀。不……她長這么大,見到為數不多的幾個死者都是她現實中的幾個長輩,但他們即使死了,都有殯儀館的化妝師將他們的遺容整理得自在安詳。
而現在,這眼前的狀況……這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將活生生的無辜少女變成這樣?
一雙有力的臂膀及時托住了寶珠不斷后退并漸顯頹累的身體,同時輕輕地把她拉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靠著。
寶珠抬著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睛茫然回望,卻是路云初在她身后蹙著眉擔憂地看著她。
“路云初……”寶珠茫然又無力地呼喊著,似乎急于找到一個心理上的依靠。
“珠珠兒,我在!”路云初輕輕地拍拍她的背,柔聲應著。只是他那看向尸體的眼眸中卻閃著憤怒的火苗
“路云初……”寶珠茫然機械地喊著,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會把這事查清楚,讓死者瞑目!”路云初低聲對她保證。
周圍人還是有人聽到路云初的這句保證,紛紛從悲痛和憤怒中回過神來看向他。其中有人認出了路云初,隨即喊道“這是銀杏山莊的路公子!”
死者的父母,那對抱著女孩尸體痛哭的中年夫婦終于停止了哭泣,抱著女孩的尸體走向路云初,“撲通”一聲跪拜在地“還請路公子幫我們找出兇手!大恩大德下輩子我們做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