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初一向健康的臉色此刻透著慘白,額頭上有汗珠滾落,一手仍撫著心口,劍眉緊皺神色凝重,眼眸中除了迷惘還有著失落、痛苦……
“路云初,你怎么了?”小豬擔心地問道,此刻的路云初竟給她一種無比復雜又脆弱的感覺。
聽到小豬的問話,路云初才漸漸從那種復雜神色中脫離出來,撫于心口的手也慢慢放了下來。
他也不明白,為何適才專心聽著老孫頭說書,聽到后來以銀杏山莊為首的正義人士與討伐帝滅天那段,他的心又被無形的手揪住久久不放?
“無妨,許是累了吧?!甭吩瞥鯇χ∝i釋放出輕松又溫柔的笑,示意小豬不要為他擔心。
小豬疑惑地看看他,剛才他那模樣,哪里像是累了的?倒像是被心愛的姑娘拋棄了般的肝腸寸斷……
“有病就得治!去找間醫館瞧瞧吧?”
可惜自己偏偏沒有將瑪法大陸道法中的醫理好好研究研究,否則現在就可以幫他搭搭脈,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問題。
同樣偏科的路同學對于去找間醫館瞧病的提議并沒有采納。體格強健的他有記憶這六年來,小毛小病都沒生過,偶爾戰斗受傷也能很快恢復。況且他感覺此刻自己一切恢復如常,渾身上下從內到外感受不到一絲異常。
一人一豬經過一番商討決定,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心疾問題便去醫館醫治。
走出壺中天,早前被四個壯漢溫柔抬出門外的梅水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見他們要離開,便不緊不慢地跟于他們身后。
“他為什么跟著我們?”小豬奇怪,隨即想到“呀!他不會是想偷了我們的錢票吧?”那可是巨款!
路云初啞然“你見過如此光明正大的小偷嗎?”況且他自信,錢票在他身上保管著,除非他心甘情愿給對方,否則還真沒人能從他身上偷走。
錢票存在與否,可關系到小豬接下來在綠洲城的口糧以及客棧軟乎乎的床榻,他自是要妥善保管好。
那梅水剛雖在壺中天滋事攪局,路云初反倒覺得他并非奸惡狡詐之人。只是自己初來乍到綠洲城,與他完陌生,為何他對自己似乎不太友好?
“你說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畢竟你長這么帥,人見人愛也是有可能的……”小豬故做驚恐狀調侃著。
路云初輕輕敲敲她的頭,無奈地說道“真不知你這腦袋里整日想著什么!”片刻才小聲問道“帥為何意?”
“帥……就是說你長得好看呀!”小豬面對好學的路同學,竟有一種詞窮的感覺。
好看?不應該是形容女子的嗎?想到好看,路云初想到了落花城花城主,那樣的男子才該用好看來形容吧?好看得如女子一般……
不過路云初心里還是歡喜的,他的小豬說他好看,至少是對他的肯定。不知在他的姑娘心中,他是否也如小豬這般看好他?
一人一豬邊走邊聊著,梅水始終不緊不慢地跟于身后。
終于,路云初停下腳步轉身面向梅水“閣下一直跟著在下,不知所為何事?”
梅水沒料到走得好好的路云初突然停下轉過身,差點沒剎住自己的腳步與他撞個滿懷。
路云初見他要撞上來,趕緊護著小豬往邊上一閃身形。
梅水面對一人一豬詢問的眼神,有被抓包后短暫的尷尬,但很快,隨著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快速轉動了兩下,他又恢復了強硬態度對著路云初梗著脖子道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街道又不是你家的,你能走我也能走!”
路云初聽言并不惱,癱著俊臉抱著小豬往路邊退了退,給梅水讓出路來“那閣下你請走!”
梅水見他這樣,自己倒是沒招了,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悻悻地掉頭原路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