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梅水黑著一張囧臉出言喝止了叮當“你已是大姑娘了,過去那些糗事莫再提……”
叮當看著梅水那尷尬的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多言,吐了吐舌頭道“呀!幸虧還未說到你我均是光著腚在諾瑪湖里玩耍長大的……”
……
這一句,讓梅水的臉更黑了,不自然地將目光投向路云初。卻見路云初摸著鼻子將頭扭到一邊,在梅水看不到的地方終于將那張緊繃著的嘴角放松地彎起弧度。
好吧,又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簡單而純真的小女生……小豬對叮當下了定義。
幾句話間,三人已走近村內居民密集區。這里,家家戶戶門前都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草果蔬,散養著一些家禽家畜。
此時已近正午時分,雖日頭很是毒辣,但仍有不少男子在屋外忙碌著,或從諾瑪湖里挑水到自家,或是在自家門口拿著竹匾攤鋪晾曬著一些褐色的東西。
而屋內煙囪已向著天空飄出裊裊炊煙,偶有微風吹過便帶來一陣飯菜的香味,那定是各家的主婦們圍著鍋臺忙碌的成果。孩童們則是在自家門前玩耍著,或邊喂食著雞鴨鵝邊追趕得它們雞飛狗跳,或邊在果蔬地里捉著蟲邊玩著泥巴……
小豬發現,這里的小孩無論男女,凡是七八歲以下的,無一不是只簡單圍著一個粗布縫制的肚兜……光著腚。
路云初這一路走來,越走越是迷惑。這諾瑪村看起來如此祥和寧靜,村民們看上去也是個個勤勞淳樸。這些村民,真的是入魔者的后代?
很快,小豬便發現一個男人在自家屋前,將一個頂端長得像竹筍卻還拖著個長長竹竿似尾巴的植物,用刀切成一小截一小截地放到竹匾內等待晾曬。
梅水指著男人手中的那顆植物對路云初道“那便是蓯蓉,可是沙漠里的好寶貝,被世人稱為‘沙漠人參’!通常用來入藥,但若普通人長期食用,亦是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蓯蓉往往寄生于沙漠灌木的根部,這里的村民采挖大漠蓯蓉可是個頂個的好手!”梅水臉上不無驕傲“但這片大漠的蓯蓉之王,卻是生長在諾瑪村內。”
說著,梅水手指著其中一個屋子后方對路云初道“看到沒?叮當家屋后那株梭梭樹下,便結著百年的玉蓯蓉。”
隨著梅水手指過去的方向,路云初還未來得及看到株梭梭樹,倒是看到那屋前站著一個白胡子老者。
“駱長老!”梅水喜悅地又帶著無比尊敬呼喊道,腳下步伐隨之加快了幾分。
“爺爺!”叮當見到屋前的老者,早已松開一路緊挎著梅水胳膊的雙手,如小鳥般向著老者歡快地飛奔過去。
小豬抬眼望去,遠遠見到一個莊稼漢打扮,手拿著一只小鐵鍬的老人站在那屋前。
小豬有些失望說好的長老呢?長老不應該都是一副仙風道骨,至少像壺中天說書先生老孫頭那樣的打扮吧?為什么這個駱長老兩手沾著黑乎乎的泥巴,純粹一個莊稼漢模樣?
遠遠地看,除了那白胡子還有些“長老”的感覺……
“哈哈哈……”老人爽朗的笑聲傳過來,“水小子,一年未見,你怕是快把你駱爺爺忘了吧?”
叮當已飛奔到駱長老身邊,雙手挎上他的胳膊嬌憨地喊道“爺爺!”
梅水也是快步走上前,挎住駱長老另一邊的胳膊,二十歲的大小伙竟也學著叮當一般搖著駱長老的胳膊嬌憨地道“水兒沒有一天不想著駱爺爺……”
駱長老左看看右看看,眼里盡是滿足與疼愛“看看你們倆,多大的姑娘小伙了,跟爺爺撒嬌的模樣還跟幼時般如出一轍!”
說話間,路云初抱著小豬也已走近祖孫三人,恭敬地對著駱長老抱拳施禮。
小豬這才能近觀駱長老,不由對“長老”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