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初聽得此言,震驚地瞪大雙眼“你……你此話何意?”
“你聽不懂嗎?我說黑袍人已經取得了玉蓯蓉!”身高的落差,使得小豬不得不努力仰起頭,冷冷地低吼出聲。
路云初如何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他只是不愿相信,小豬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豬此意,莫不是說師姐便是黑袍人?”他沉下臉,肅聲問道。
“路云初,你與你師姐情義深厚我理解!我也知道我說出這樣的話,你會不高興。但我對你師姐的懷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一直隱忍著不說,一是因為我之前還不能確定她就是黑袍人,二就是怕你不高興,認為我有挑撥你師姐弟感情的嫌疑!可今天這事發生,我基本能確定,你師姐……”
“住口!”路云初怒目以對,俯視著地下激動的小豬“無真憑實據,你莫誣陷師姐!”
小豬被打斷話,心中很是不爽,再看路云初渾身散發出森然冷意,當即心中也是涼了幾分。
一想到經歷千辛萬苦好容易得到的玉蓯蓉,這邊還沒捂熱,一轉頭就被他送給了尹若雨,再想到尹若雨極有可能便是殺害白羽哥的兇手,她心里別提多懊惱與憤怒。
“你吼什么吼?”血液似乎沖到了腦子里,她然忘記是她先對他吼出聲的。
“是!一切確實是我的推測沒錯,我還沒有真憑實據,我還沒有將她抓個現形!可是所有的推測串聯起來,只告訴我一個事實,你師姐就是黑袍人!”
路云初瞇起眼,嘴角微微上翹,面容勾魂般地魅惑人心,卻是從鼻中嗤出一聲冷笑“好!我給你機會,你且將你的推測說來聽聽!”
說完,他便就著書桌旁的椅子坐下,冷然地看著小豬。
自從清溪村接回她之后,他除了沐浴如廁,其它時間都是將小豬親昵且溫柔地抱在懷中。此時的他獨自坐下,沒有再像以往般溫柔地伸手抱起她。
他端坐于木椅,渾身散發著森然之氣,如王者般居高臨下看著腳下的小豬。雖兩者間距離只有咫尺,她卻感覺到已有一種無形的障礙立于其中,使他們再無法如以往般相互依偎。
這樣的感覺,讓小豬有些心傷,有些東西在她心底一點點崩塌,有些漲熱在她的鼻端和眼底慢慢涌上。
想到前晚在諾瑪村與他的初次矛盾,不也是因他師父師姐的問題而起嗎?沒想到事隔才兩天不到,這么快又來這第二次更激烈的。
他們之間的障礙,能沖破嗎?心中坍塌形成的坎,他們能跨過去嗎?
見她怔在原地眼圈漸紅,路云初心中漸漸不忍“罷了!你只是對師姐有所成見,師姐并非……”
“你聽好了!”她終于也報復似地逮著打斷他話的機會,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激動的情緒,繼而緩緩道來。
“當年你與你師妹路經清……我所生長的村莊。其后不久,村莊便遭黑袍人洗劫,白羽哥被暗算身亡。村莊隱蔽,黑袍人卻花了半月時間破陣入村,說明她早知陣后有村莊。那么請問,她怎么知道那里有村莊?”
聽到此處,路云初冷冷插言“言下之意,豈非我亦是有嫌疑?況且若真是我師姐,她為何大費周章去你村莊洗劫?”
小豬回以他冷冷一眼“當年你破陣花了幾天?如果是你的話,不可能第二次破陣時間比第一次更長吧?這個破陣的人,當時的資質、法力應該在你之下。當然,這人也不可能是你師妹,因為你師妹還不具備破陣的能力。黑袍人為什么知道那里有村莊,肯定是曾經去過村莊的人,對她詳細地指過路!而在她之前,只有你和你師妹知道去村莊的路!至于村里有什么,我還不能告訴你,但肯定是有黑袍人想要的寶貝!”
路云初回想起,當年他破陣花了兩日,至于他那時為何非破陣不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