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初一手耷上寶珠的肩,將自己身體的重量都歪在她身上,嘴里不停呢喃著。
清冷的氣息混著酒香直往寶珠鼻子里鉆,一時間讓她有些意亂神迷。
她用力扶住路云初看似要部倒向他的身體,著急地道“剛剛不還好好的,怎么說醉就醉了?這什么酒呀,后勁這么大?”
想到剛才在樓下,梅水也是說醉就醉了,所以此時路云初喊醉,她倒沒有產生懷疑。
看看此時倒在床上醉得人事不省的梅水,再看看像塊牛皮糖粘在她身上的路云初,她有些為難“這可怎么辦,一下子醉倒兩個,早知道不讓你們喝酒了。”
邊說著,她邊扶著路云初,打算將他也弄到床上躺下。
誰知路云初一點不配合,另一只長臂一伸,先是摘去了面具,隨即也順勢耷到她肩上,這下變成了兩臂將她圈在自己懷抱中,似醉非醉道“我可不要與醉漢睡,我要與珠兒睡?!?
說完,擁著她就待往門邊走。
他這句話與想將她帶回自己房間的意圖,一下子讓寶珠警覺過來。
“路云初,你醉了嗎?”她抬頭看向他的眼眸。
“嗯,珠兒,我醉了……我需要你照應……”他可憐兮兮地說著,就像一只待認領和喂養的小奶狗。
昏暗的燭光中,他的眼眸仍如往常一般深邃,那眼底分明燃燒著一絲危險的火苗,哪有一絲醉醉后的混沌不清?
“好好留在房間照顧梅水,或者我去叫個伙計來照顧你們兩個。你選哪個?”
小樣!以為我看不出你的詭計?我也出道題讓你選選!
“不選!不要!我只想要珠兒照應我!”他不依,抱著他撒嬌般搖晃著身體。
這樣的路云初,她倒是第一次見到。
此時的他像極了一個褪去所有偽裝的大孩子,只為得到自己心愛的玩具,撒嬌賣萌耍著小脾氣,讓她不由心中一陣柔軟。
可是……她看看躺著睡得正歡的梅水,終是狠下心來。
“好!那我再給你一個選擇……我留在這里照應你和梅水,或你獨自照應梅水,你選哪個?”
見他又要撒嬌賣萌,她連忙道“沒有其他選項了,你必須選一個!”
“……”
他心中嘆息,自己從未醉過酒,實在不知醉酒該如何表現,這么快便被她識穿了嗎?
“那……那我選留下照應梅水……”他眼眸逐漸暗下來,知道今夜又沒機會煮飯了。
“嗯,這才乖嘛!”
她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踮起腳湊近他臉頰親了一口,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已迅速地從他懷抱中抽出身跑向了門邊,打開門前還不忘回頭叮囑“好好照應梅水,你也乖乖睡覺!”
他怔怔地看著從他懷抱中逃脫的她,方才她那主動的親吻,像一顆極其有效的糖衣炮彈,將他轟炸得過于甜蜜,以至于甜蜜得忘記伸手撈住她。
半晌后,他才回過神來,轉身看看正四仰八叉占據了大半個床榻的梅水,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今夜自己又得坐著入眠了。
下樓讓伙計打了些水上來,他簡單地為梅水將手與臉擦洗一番,醉酒中的梅水在這過程中偶爾嘴中嘟噥著“師父……師娘……”
這讓他臉黑了下來,對著不省人事的梅水恨恨地道“誰是你師娘?珠兒是你嫂嫂!她只能是你嫂嫂!”
真是沒想到,原來梅山去落花城,竟然是沖著他的姑娘而去。
若梅山只是因著尋天命之人他倒是可理解,畢竟身為魔尊守護者,忠心護主,要助天命之人——他的姑娘早日開啟魔尊秘密。
可若是如梅水所說,梅山是沖著為梅水找師娘而去找他的姑娘的話,那他絕對是要將她藏好的。他決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