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流光與那聲音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達成了協議。
從此以后,正常情況下仍是以流光為主存在,只在面對重大決策之時,兩個流光共同商議后再作行動。
若今后流光再有沖動犯錯,濫殺無辜之行為,則將永久被另一個流光所取代。
至于今后的安排,二人也經過了熱烈的商討。
流光的本意是,先暫留此處養好傷,再去各處尋找藍靈仙草。
而另一個流光則不同意。
他的建議是,待傷養得差不多了,便先行回落花城與二哥三姐會合,將可復活大人之法告知二人。
再主動去此次落花城簽名售話本活動中,被他一招“滅魂大法”拍散魂魄的受害人家中道歉。
至于受害人家屬是否能原諒他,那只能聽天由命。
若僥幸被受害人家屬原諒,則他便與二哥三姐共同尋找藍靈仙草下落,爭取早日將大人復生。
與其說這是另一個流光的建議,實則是絕對壓倒性的決定。
因當流光對于去向受害人道歉一事進行反駁抗爭時,另一個流光直接陰惻惻地道:若流光不同意,那他便直接取代他去向受害者道歉。
流光默默權衡了半晌:
若被取代,那自己將永無出頭之日;
若去道歉,或那與大人長相相似的女子,或許還能看在二哥與三姐的面子上,原諒自己放自己一條生路。
如此,流光被迫同意另一個自己的“建議”。
兩個流光便那般絮絮叨叨地聊著,引得守著洞牢地護衛不住探頭往里查看。
可看來看去,只見到流光閉眼如一堆爛泥癱在洞牢的枯草之上,除此之外并無異常。
由此,守衛只當這生得如天人般好看的男子,要么便是傷得太重總說胡話,要么便是腦子也受了重傷,即便睡夢中也在不斷自語。
這日,流光剛將昨日茯苓留下的那把藥草搗爛給自己敷上,才舒服地躺下,心中盤算著再過兩日肩傷再愈合幾分,他便離開清明觀回落花城找二哥三姐去。
正愜意地閉眼仰面躺在枯草之上,便聽得洞門打開。
他未睜眼。
“堂主說了,將人帶去書房,宗主要見見!”一個聲音道。
一守衛道:“此人還昏迷著呢,從未見好過,如何帶過去?”
那聲音道:“得!宗主說要見,咱抬也要把人抬去呀!”
流光心道:這才離開清明觀幾日,怎的都改稱呼了?他記得百年前他無聊下山時,那些管事的老頭都自稱為“觀主”,如今卻稱為“宗主”了?
要不便去瞧瞧,如今清明觀管事的“宗主”是個何樣不中用的老頭?
正想著呢,便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拉住,果真有人來抬他。
有人抬也好,倒省了自己的力氣。
流光閉目暗忖著,索性任由來人將四仰八叉的他抬起。
只是抬他的兩個守衛本便不情愿,手頭沒輕沒重的,很快便拉扯到他受傷的肩膀。
“嘶!”
流光吃痛地吸了口涼氣,眼眸也隨之睜開,對著正抬著他肩的護衛呵斥道:
“你輕些!”
一頭一腳兩個護衛,正專心抬他,本已將他抬離了地,猛地聽到呵斥聲,那抬肩的護衛先是一嚇,再見到他那雙璀璨如星辰的眸子,竟是一時怔住,手中下意識一松……
于是,流光本已被抬起的上半身,便那般華麗麗地再次落地……
雖摔得不重,但足以讓他再次因肩傷而痛得再次吸了口涼氣。
流光一手捂住傷口,臉頓時就黑沉下來,對著仍抬著他腳的護衛喝道:“松開!”
那護衛也是有著傻了,立馬松手。
“啪嗒!”
流光的雙腳又被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