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離和韓瑾瑜一致決定去藥王遺府看看。
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這樣天大的好事落在身上,她們又豈能錯過?哪怕這件事本身存在危險,可修仙一途,本來就是與各方爭斗,哪有真的順風順水的?
兩人翻過前面一座山,路上的時候,駱青離問道“進來這里的人有多少?”
韓瑾瑜想了想道“我所看到的大約有數十個,但據我推測,能夠通過前面那些關卡到達山谷的,不是實力出眾或是寶物豐厚者,便是心性堅定之輩,而在試練塔里又已經淘汰掉了一部分人,因而我覺得,這里的人不會超過百數。”
而這些人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比例都是三大宗門的弟子和修仙家族子弟,他們擁有的法器丹藥比散修多,眼界可能也比散修開闊,前面的關卡對他們來說要相對容易一點。
但不可否認的是,凡是來到這里的,都是擁有一定實力的人。
駱青離又問道“那這些人里面應該也有不少滄海宗弟子吧,除了方才那二人,你就再沒碰上別的?”
韓瑾瑜輕輕嘆道“實不相瞞,我來到這里的時機不早也不晚,看到了好幾起同一宗門弟子自相殘殺的例子,之前我倒是也有看到幾個同門師兄弟,但卻不是什么交心之輩,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沒辦法跟他們合作。”
她本身倒并不是個多疑的性子,但前車之鑒就在眼前,韓瑾瑜也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但還是免不了這樣的命運,要不是駱青離及時出現(xiàn),她大概也是這里的黃土一抔了。
“只可惜我沒有看到杜師兄,否則我定是和杜師兄一起了。”
駱青離道“杜鋒杜道友?”
“是啊,杜師兄如今已經是煉氣大圓滿了。”說到修為,韓瑾瑜就笑了,“駱道友還不知道吧,那日分別之后,我們三個回了門派,寧師兄就閉關筑基了,而且一次就成功,那時候寧師兄才十八歲,可是整個南詔近千年來最年輕的筑基修士呢!”
她洋洋得意,與有榮焉,而后又輕哼一聲“玉蟾宗那個臭薛策筑基時十九歲便被稱作天才,我寧師兄可是比他還早了一歲呢,還不是我們滄海高了一籌!”
駱青離摸摸鼻子,兩個門派之間攀比是很正常的事,像這樣的比較免不了,但寧珅和薛策這么年輕就已經筑基,確實是前途無量。
想到這里,駱青離又記起三個多月前在迷瘴林中間地帶看到的玉蟾宗筑基修士,會不會真的就是薛策本人?
說話間,兩人已經翻過了山頭,看到了遠處有一座恢弘大氣的宮室坐落于前,宮室前有一條長長的白石階梯,而階梯之下,橫亙著不少尸體,四處還看得到法器符箓留下的痕跡。
兩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韓瑾瑜輕聲道“死了這么多人,真正進入遺府的大約連五十都不到了。”
駱青離點頭認同。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邁向那條白石階梯,可剛一踏上去,就感到一陣壓力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而且身上的靈力運行也變得滯緩起來。
駱青離往回收了收腿,那股壓力又頓時褪去,可見這條白石階梯也是一種考驗。
韓瑾瑜已經邁上了第三階,有些艱難地道“駱道友,這石階越往上走壓力越大。”
駱青離并不意外,但現(xiàn)在除了硬著頭皮上以外,別無他法。
駱青離負手上行,煉過體之后,她的身軀抗壓能力也比一般人好了許多,往上走了四步,才感覺到吃力。
她從儲物袋中取出符箓想要拍在身上,卻發(fā)現(xiàn)這條石階上不知是設了什么禁制,符箓部失去效用,包括法器也是如此,而韓瑾瑜那里也是同樣的情況。
只能靠自身力量嗎?
駱青離眸光微閃,吸了口氣,又一鼓作氣往上爬。
可越是往上,壓力越是成倍增加,駱青離想要運轉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