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昊英真人并不清楚瘟妖到底躲在什么地方,甚至他也不確定瘟妖還在不在這附近,但為了安起見,白天的時候,昊英真人還是帶著幾個金玄宗弟子在附近的城鎮村落之外都設下了陣法,一旦瘟妖觸及其中之一,自己便會有所察覺。
但昊英真人在陣法上的造詣有限,他也沒指望能夠靠這個陣法將瘟妖絆住,但爭取一些時間總是沒問題的。
“我非天理,不過是替天行道!”
昊英真人手腕翻轉,紫金葫蘆里噴出的火焰顏色越來越深,有零星幾點火花打在石頭做的城門之上,灼出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火洞。
瘟妖的身體在這種火光映襯之下虛虛實實,頃刻之間便化作了一團黑色煙霧,這團煙霧隨風流轉,竟慢慢形成了一個黑色漩渦,這漩渦就浮在城外設置的陣法前。
黑氣瘋狂地涌入,紫金葫蘆里的火焰落在漩渦之上,也盡數被其吞沒,似是落向了不知名處。
瘟妖十分清楚,自己不會是眼前這個人修的對手,知道打不過,瘟妖當然是第一時間選擇跑路。
半年前在御獸宗地界,它就是靠著這一招逃出生天,而這城外設下的陣法確實能夠阻攔它一陣,但若想要靠這個困住它,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夜色里,朦朧的霧氣隱隱綽綽,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少。
昊英真人心知這是瘟妖的一項逃生秘術,雖不清楚它是從哪學來的,但如果再繼續下去,就又要讓瘟妖跑了。
昊英真人一個起身,直接躍入了半空之中那個黑色漩渦里,隨同漩渦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強勁的夜風吹起了一地落葉,又歸于平靜。
金玄宗那三人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已經見不著昊英真人和瘟妖的影了,一個個踩著飛行法器立在半空,舉目四望,什么都沒瞧見。
“昊英師叔人呢?”娃娃臉男修左看右看。
他們只是筑基初期,雖然在飛行速度上遠不及金丹期修士,但博澤城又不大,他們也已經第一時間趕過來了,怎么也不至于連點遁光都瞧不見吧?
小眼男修檢查了一下白天設置的陣法,納悶道“陣法一切完整,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但城門口確實有斗法的痕跡,他們也都認出這是昊英真人的紫金葫蘆的真火弄出來的,這就說明昊英真人確實是在這里和瘟妖交了手,怎么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賀姓女修擺擺手道“別想這么多了,昊英師叔可是金丹中期,便是瘟妖盛之時都不一定是昊英師叔的對手,更何況它還受了傷呢。”
另兩人點頭贊同,他們并不擔心昊英真人解決不了瘟妖,在金玄宗的金丹修士里,昊英真人的修為不是最高,但年紀不大,實力也比同階修士出眾,一向都備受煉氣筑基弟子的敬仰。
這個時候,鐵家家主鐵經綸和駱青離也趕到了城門前,鐵經綸訥訥問道“這,可是瘟妖現身了?”
駱青離一愣,不解地望向鐵經綸,金玄宗那位娃娃臉男修微微頷首,“確實現身了,而且它此前就潛伏在博澤城。”
“怎么會……”鐵經綸一怔,瞪大了雙眼,“可我們白日里不是將博澤城里外都翻了個遍了,確定沒問題的嗎?”
賀姓女修哼笑道“瘟妖狡猾如斯,模仿人類惟妙惟肖,總會有我們顧及不到的地方,否則師叔設置這陣法又有何意義?”
鐵經綸再次一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剎那變得毫無血色,瘋了一樣朝著鐵家的方向飛過去。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鐵家的密室,白天的時候就沒有被搜過。鐵家知道有這么個地方的人不多,而且只有擁有密令之人才可以進入,整個鐵家不過三塊密令,而且在附近瘟疫發生之前,他的二弟就已經進去閉關了有段時間了。
在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