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離和陸珩只是隨意聽著,順便還吞了幾顆回氣丹,面上看不出任何異色,也絲毫不見他們有一點感興趣的樣子。
朱禹禎有些納悶,總覺得這兩人似乎都不按常理出牌。
他只好繼續道“三洲對于進入海市的名額有著嚴格把控,每個名額至多只能容許五人參與,朱家分得了一個名額。”
朱禹禎看了看二人,“在下不才,想邀請二位一同前往海市。”
駱青離輕扯唇角,不置可否,陸珩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朱三少爺這是適才才起的念頭呢,還是早就有此打算?這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總不會是吃飽了撐的吧?”
朱禹州在旁聽得尷尬,又不好插嘴,人家在氣頭上,說得多錯得多。
朱禹禎神色未變,抿唇說道“幻形陣是朱家考教族中子弟的陣法,并無大害處,七十多年前,在下還是金丹中期的時候,曾隨著族兄去過一趟海市,族兄找的幫手個個身手不凡,可那一次,一隊五人,最后生還歸來的只有我和另外一位金丹后期修士。”
“實力不足者,進去了也只是送死。”朱禹禎看了看二人,輕輕嘆息,“這次海市再開,是由在下領隊,任何一個隊友的折損,對之后探索海市都會是一次致命沖擊,在這件事上,朱某不得不慎重,還請二位原諒朱某擅作主張,以此試探二位實力。”
“并無大害處……”陸珩喃喃念了一遍,撲哧一聲笑“說得可真好聽,這么看來,我師兄妹二人是入了朱三少爺的法眼了?”
他唇角上揚,笑意卻未達眼底。
朱禹禎再次拱手,“二位實力卓絕,朱某佩服。”
陸珩翻個白眼,以為現在夸兩句就算完了,想得未免也太美!
駱青離笑意盈盈,“我們既不是白桐仙島之人,亦不是你朱家子弟,朱三少爺憑什么以為自己可以這般隨意拿人當猴兒耍?”
朱禹禎眉頭一跳,起身鄭重施了一禮,“這件事上,朱某的確失當,在此朱某向二位賠個不是。”
見識過了他們的實力,朱禹禎很清楚,這兩人若是能夠答應他同往海市,必然會是他的一大助力,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邀請他們,那他也該有邀請人的態度。
陸珩把玩著手里的折扇,瞥了駱青離一眼,傳音問道“你怎么想?”
駱青離暗暗吸一口氣,“我師父說了,做人絕對不能吃虧。海市,并不是非去不可,但這個人,不揍不行。”
陸珩眼里多了幾分笑意,這話聽著倒的確是驚鴻真君能說得出來的。
“你還有靈力?”陸珩已經吃過丹藥,原本他體內的靈力便沒有完耗盡,出了陣法之后,多少又恢復了一些。
“恢復了有一半,可以一戰。”駱青離握緊蓄靈玉,先前和那武修男子對打時并未耗費太多靈力,蓄靈玉中也還存了一半,至少打一架是沒問題的。
陸珩不再多言,折扇一開,忽而一道雷光朝著朱禹禎打了過去。
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朱家兩兄弟完沒有任何防備,朱禹禎也直接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雷劈。
雷光炸開,書房的房頂被打穿了一個大窟窿,朱禹禎身上寶衣閃爍,護住了他的身體,但裸露在外的皮膚仍是被雷光灼傷,不由悶哼一聲。
“三哥!”朱禹州大驚失色,眼看著駱青離和陸珩沖了上來,驚聲叫道“陸公子,宋姑娘!”
“十七,退開,別插手!”
朱禹禎厲喝一聲,揚手一推,一道掌風將朱禹州打至一邊,腳尖點地,躍出了書房。
他很清楚,這兩人心中有氣,若是不將這口氣出了,那就別想談往后請他們幫忙之事。
朱禹禎不介意和他們打一場,甚至可以說,他也很期待和他們一戰。
書房外有一大片空地,正好方便三人施展身手。
朱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