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聲柔弱的輕咳,只看到羽瑤走出殿門,此次門外并未有多少神侍等候,看來真如煉詭所說羽瑤是不得命令私自來見。
殿門外的兩個圣法護衛見狀也只是見怪不怪,因為自打羽瑤成為神侍主管以來,似乎每一次來此都要被訓斥懲罰。
事實上,煉詭對于其他神侍也一樣嚴苛,但唯獨打罵羽瑤,也正如先前煉詭自述,不過是興趣使然罷了。
蹣跚走來,門外等候的幾名神侍也輕聲唉嘆后便離去了,只有一個身影慌忙上前攙扶住了步履艱難的羽瑤。
“瑤姐!您這是何苦呢?”來者是一個年輕男子,也是煉詭手下的一名神侍。
“唉呀~。”那人上前攙扶,但羽瑤卻被莽撞的行為弄疼了受傷的后背。
“啊?瑤姐您又被圣尊大人懲罰啦!這血”那男子看著手指上沾染的鮮血,忙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披在了羽瑤的背后。
他的眼中隱有淚花閃過,似乎很是心疼這被他稱作羽瑤姐的女子。
“羽蝮,你快讓開,姐還有要是要去辦。”輕推那男子的胳膊,就連說話也都變得有氣無力了。
“姐!您就歇一歇吧,煉詭大人他并未給您規定期限您何必如此拼命啊?”見狀的羽蝮更是不解,并站到羽瑤的身前阻攔。
“你懂什么!我稍停一刻就給圣尊曉瞞多出一刻的機會,煉詭大人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攔,就算對方是圣尊也一樣!只要是敢擋在大人身前,我就必須鏟除!”
說著,羽瑤看羽蝮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甚至有幾分仇視,她念動自身神法之力,似乎手中有某樣東西漸漸顯形。
見勢,那羽蝮狠咬了一下左下唇,而后將頭扭向一側讓開身后的道路。
“姐執意要去,我這做弟弟的無話可說,只是還請姐姐珍惜自己的身子,您就算仰慕煉詭大人可,可人要是唉。”
羽瑤此時當然明白羽蝮言下之意,可她身為神侍主管,同時又對煉詭有著絕對的仰慕之心,這兩者給了她前行的動力。
哪怕前路是無盡的黑暗,她踏步邁入亦無怨無悔。
“知道了,我會珍惜的。”隨口應答之后,羽瑤一個閃身便化作青霧消散不見。
轉眼間,羽瑤又來到了圣尊曉瞞轄下時空圣域的邊界之上。
拖著沉重的身體,羽瑤緩緩抬起收,煉詭所賜碧色藤蔓樣的圣法器再次出現于手,而后飄浮到半空。
但這次羽瑤并未急著催動從而穿越空間屏障,只是抬起雙手低頭看著。
眼前的這雙手背,極其白皙美麗,甚至就連指尖都是粉嫩的。
可當羽瑤將手心翻過來,這一幕看著卻是讓人心碎的,血肉模糊的手掌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很顯然每一個來回這碧色藤蔓都要從傷口取血方能催動,畢竟是圣法器,神侍想要使用不付出一些待價怎么可能?
此時的羽瑤落淚了,無聲的淚落在滿是鮮血的掌心,淚是咸澀的,落在掌心的刺痛使得羽瑤輕顫幾下。
可這點疼痛比起心中之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煉詭大人,我自從得您賞識起便仰慕于您,可千百萬年過去了,我依舊在為我身為神侍的身份而苦惱,我自知我是卑賤的螻蟻不配得到您的一絲真心,可羽瑤的心真的好痛苦。’
心中想著,羽瑤緩緩凌空坐在了黑暗的時空邊界上,也就只有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地方,羽瑤才敢放聲哭泣一番。
‘您每日就在座前,您在上,羽瑤在下,之間只有幾步之遙,可就是這幾步,是羽瑤永遠也無法踏足的領域羽瑤是您的神侍,可何嘗不是一個女人?但愿您能記住羽瑤的好吧’
事實上,羽瑤也明白,自己犯險不過是在為煉詭大人的計劃鋪平道路,她現在不過是一顆棄出手中還未落地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