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類推,各闕的師尊都在測試著所選弟子的綜合實力,雖說總數少了些,但這些弟子的修為卻都還算過關。
此時,測試場地西南方的小山上
一陣琴音合奏傳來,宛如天籟,曲間不曾錯調一處,相比合奏的二人也是常年搭檔。
曲風看似輕快,實則其中暗藏殺機,十面埋伏暗伏其內,說時琴曲,倒不如說是“殺曲”。
噔~
一聲弦響傳來,打斷了原本頗為玄妙的合奏之曲。
“唉~。”一女子長嘆傳于后山竹林,只觀分席而坐有二女。
右面嘆聲的長發女子口若含丹面若玲瓏,一身絲裙仙衣蹙眉愁,頓令人生仙塵之女亦有煩怨之想。
赤足盤坐與席上,膝駕三尺古弦琴,此人正是明月神宗宗主澹月柔。
而一旁的女子梳著修長雙髻辮,唇紅齒白面桃花,同是一身仙絲裙,玉足盤膝駕長琴,她便是宮音闕的師尊望流痕。
“月柔姐姐的氣息亂了,今日這是第三次。”
方才的琴音合奏正是出自此二人之巧指,不過這合奏“殺意之曲”卻是出自兩個好似天仙的女子,卻是讓人膽寒三分。
而先前的一聲崩弦之響乃是澹月柔失誤所致。
“月柔姐姐可是又在想那個負心人和蓉兒?”望流痕眼神落在澹月柔身上,就算隔著七尺距也能感受到其落寞之意。
“流痕妹妹莫要再提了,我與蓉兒上次相見也是去年之事,每每想到今后萬歲余生要如此度過,我這心里是何其難受。”語氣低迷,澹月柔此時卻無一宗宗主之勢,反倒像個與親就離別的悲情女子。
“哼!都怪那負心之人,當年花言巧語是怎么哄騙姐姐你的,后又做出拋棄家妻這種喪良心的事,簡直就是雜碎!”
望流痕口中的負心漢,恐也指澹月柔曾經的夫君姬陌聞,他們原本是天作之合,后卻因某些事情竟選擇與之分離。
不過聽澹月柔前言,似乎也口口聲聲涉及他們的親女,姬芙兒的族姐姬蓉兒。
“妹妹莫要怪罪他,是我當年太對不起他和蓉兒,落到今天這般實乃我自己咎由自取!”澹月柔說著面上的慚愧更甚幾分。
“姐姐你當年為了咱們明月神宗日夜操勞,才換得今日這般強大的宗門,在如此情況下還分神為那人誕下芙兒小侄女,他那是前世積德!”越說越來氣,看來望流痕對姬陌聞的意見當真是極大。
明月神宗與靈神宮苑和黎明之城這樣的萬年強城不同,屬于數百年前才興起直追的宗門,當年也是憑著澹月柔繼任宗主之位,帶領著這一眾姐妹才走出當年的困境。
而姬蓉兒便是那時誕生的,算下來如今也有六百六十余歲,但終日的謹慎操持也使得澹月柔漸漸忽略了自己的家中事。
曾多少次如蓉兒學會行走,可習說話這類的重要時刻都不在身旁,甚至其女覺醒靈神力她都不能趕來陪伴。
漸漸這也使得姬陌聞開始對她的行為很不滿,曾也向她言明幾次卻也改變不了現狀。
終于,一日姬陌聞在靈神宮苑教導弟子,蓉兒自己貪玩兒翻墻跑出院子,結果不知怎的進到了靈神宮苑儲存貨物的冰窖里呆了一夜。
當時整個靈神宮苑都找遍了,最后被人發現時已是高燒不退抽搐不止,重病之中姬陌聞就如此跪守床前,看著女兒一遍遍的叫喊娘親。
可派人通知澹月柔,卻被告知什么正直宗門改革重要階段,過些時日便立即趕回。
但當澹月柔回去后,距離蓉兒出事已是過了半個月,那日見到澹月柔的姬陌聞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將一紙休書遞給了她。
此事當年也算鬧得沸沸揚揚,據說牽動了不少名門氏族前去勸和,但怎奈姬陌聞分意已覺,最后也只能如此。
在那以后澹月柔每每想見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