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楚音手中熠熠生輝的,正是那支見之如見國主的金虎令。
“末將禁軍統領韓北路,無意沖撞大人,請大人恕罪。”韓北路恭敬行禮,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起來吧。”林楚音把令牌遞向韓北路,“韓將軍要不要仔細檢查一下?”
韓北路剛剛起身,聽聞林楚音此語,立刻躬身道“末將不敢質疑大人身份,只是可否請問大人名諱?”
“吏部尚書之女,顧雪妍。”林楚音說著,又把令牌揣回了懷里。
那禁軍統領與其手下一眾士兵,瞬間又再次跪地,韓北路誠惶誠恐地道“末將參見靖安公主。”
滿場之人,本來看那些前一刻還殺氣騰騰的士兵,這一刻就齊刷刷跪下一片,已經覺得不可思議,待到韓北路說到公主之名,就更是詫異,看向林楚音的眼神,更多三分驚懼。
林楚音皺眉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姓顧,不姓唐。”
韓北路道“因為您拼死護駕,陛下在昨天就將您的父親封為異姓王,更破格冊封您為公主,以彰顯您的功勞。”
心說你這個唐煜祺可真會打小九九,老子費了多大的勁兒才終于保住你一條狗命,你居然只封了個名號就完了,莫說封地,就連金銀錢糧賞賜都沒有,口惠不費,你可以的。
但心里這么想,嘴上自然不能這么說,林楚音于是只是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韓北路看林楚音反應淡漠,也不敢再多言,便行禮道“公主殿下若是沒有其他吩咐,末將便回宮復命了。”
一聽這話,林楚音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項秋海道“我今天是來考丹師的,你卻把考官給我打傷了,考核若是無法繼續,我拿不到丹師佩,無緣今年的籠煙盛會,韓將軍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怎么給我一個交代?”
眼前人發怒的樣子,讓韓北路想起那個武冠天下的女圣,雖然沒有一絲威壓,但韓北路就是覺得呼吸不暢,內心驚悸,仿佛渺小凡人仰望神祇,幾乎是自然而然地想要跪地膜拜。
林楚音扳住韓北路的肩頭,使其面向項秋海,道“給殿主賠罪!”
韓北路立刻單膝跪地“末將魯莽,出手打傷殿主實屬不該,望殿主寬宏,饒恕末將失禮之舉。”
一個無論武力還是兵力皆高于自己之人,肯跪下道歉已經算是有誠意了,項秋海被士兵松開,伸手揩掉了嘴邊血跡,道“醫者父母心,但凡力所能及,必定會盡心救治,韓將軍又何苦強逼。”
“是,末將知錯。”韓北路再次行禮,待到想要給季鴻煊道歉時,卻被林楚音一把拉住了。
林楚音揮揮手道“他不需要。”
不明所以的韓北路自是不知道為何同是考官,林楚音卻如此區別對待,但能少跪一個,韓北路自是沒有意見。
前武圣卻再次按住了韓北路脖頸,道“替兩位殿主運功療傷。”
納悶眼前人心思詭異莫測,韓北路只能躬身應了,分別給項秋海和季鴻煊療愈內傷。
澹臺瑤卻突然傳音給林楚音,道“唐煜祺被你師父聚氣成箭重創,這種雷屬的極致之傷,若沒有舍榮丹這種雷屬的極致靈物,根本治不好,讓他們莫要白費力氣了。”
林楚音于是道“國主陛下的傷勢,我最清楚不過,韓將軍不必再擾動其他丹師了,晚些時候我會親入王宮,先為陛下暫緩傷痛,韓將軍傳我原話,向太后復命吧。”
“是。”
韓北路為兩名殿主運功之后,便告罪退下,帶著一眾士兵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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