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把筍炒肉掛在嘴上的,真出了事,也是第一個沖上去護著的。
“怎么回事?”澹臺瑤兩手乍開,擋在林楚音身前,就跟那看見鷹的老母雞似的。
看明月瑾雖然生氣,卻也沒有下令把林楚音綁了拖下去云云,澹臺瑤這才稍微放松,拿過那張黃絹閱覽。
林楚音也是懵圈,趕緊躲在澹臺瑤身后,跳腳張望著其上文字。
……其性溫文,知書達理,英勇護駕,功不可沒,實乃良婦之典范,先王后喪期年滿之時,便是其入主后宮之日。
泥煤的,婚約!
怪不得說會被杖斃呢,你們還真沒糊弄我。
這次被你們害慘了,林楚音把該死的唐煜祺和自己那便宜老爹,翻來覆去地問候了好幾遍。
“我還不叫顧雪妍的時候,唐煜祺已經(jīng)喜歡她了,這不能怪我啊。”林楚音趕緊辯解,準備把自己擇出來。
澹臺瑤也幫腔道“我是妍兒姨母,我可以證實她所言非虛。”
明月瑾冷哼一聲,道“當年林楚音嫁給唐煜祺,如今人人都說天心星玄沒了武圣,很快就要完了,如今你要再嫁唐煜祺,為師是不是該把你早早逐出門派,才能不讓天心星玄蒙羞?”
“確實挺煩的。”林楚音感覺牙酸。
“而且,你頂著嘉泰國主的婚約,跟雁離的儲君來往密切,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你又當如何?”
煩死了。
林楚音如今只想找人殺一殺。
“完了。”林楚音忽然想起一事,一拍腦門,“我還答應了舍榮丹的事兒,簡直是一往情深,悔婚都沒借口。”
“自作主張,打死你都不冤枉。”明月瑾數(shù)落著,卻又從懷里摸出一物,拍在林楚音手里。
三顆紅珊瑚一般的果子,正是舍榮丹。
“師父你不生氣了?”林楚音再次施展樹袋熊抱,一臉無辜無害。
面對狗皮膏藥一般的愛徒,明月瑾總是恨也恨不起來,便伸手糊了林楚音一臉,道“答應就答應了,為師只問,你沒一時頭腦發(fā)熱,把東西白白送出去吧?”
林楚音揉揉差點沒給摁扁了的鼻子,眉飛色舞地道“怎么可能啦,我可是訛了他嘉泰三年錢糧賦稅的。”
“這還差不多。”明月瑾點點頭,道,“今日,他為了一顆活命之藥舍棄這些糧食,等到大旱來臨之時,就是他嘉泰滅國之日。”
澹臺瑤道“唐煜祺的傷勢,就算服下舍榮丹,要想恢復往昔功力,也需要一年半載,唯今之計,就是你加緊修煉,在一年之內(nèi)重回武皇之境,到那時,生殺予奪,便都是你說了算了。”
“如果只是徒有個武皇境界,我不用一個月就能突破,但這樣虛浮的根基對將來不利,踏踏實實修煉一年再突破,對我也不難,可是——”林楚音翻了個白眼,道,“你們偏要派我去干這干那,我不依啦。”
“去西角崢嶸,你也是作為新弟子去的,還耽誤你修煉不成?”澹臺瑤翻了個更大的白眼,回敬林楚音,“你修煉得越好,就越受賞識,能接觸到的秘密也越多,一舉兩得,事半功倍呢。”
林楚音噘嘴道“萬一我身份暴露怎么辦?我現(xiàn)在可打不過他們那么多人。”
明月瑾道“讓你師叔暗中保護你。”
“那心院課業(yè)怎么辦?”叔侄倆異口同聲。
“讓凌珠和莊瑛輪流回山來替。”
“行吧。”澹臺瑤嘆口氣,“正好要去雁離,我找小瑛兒說一聲。”
二十日是星院課業(yè),白天沒課,林楚音一覺睡到快過午,伸著懶腰推開門,對著守在門外的侯氏姐妹打了個招呼。
等到林楚音醒過神來的時候,負責梳妝的鄭雨燕早已就位待命。
漱口的茶碗丟給侯凝仙,再接過侯冰云遞來的熱毛巾,隨便抹了幾把臉,紈绔子弟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