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大概率不是祖星暉殺的,但被祖星暉拖回去燉了,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立場問題并無誰對誰錯,林楚音便即刻揮手送客,省得多說兩句,自己再忍不住錘爆了誰。
祖星暉道“孤無禮在先,您依舊寬恕蓉兒,如此胸襟,令孤欽佩——”
“打住。”
林楚音皺了皺眉,道“我今天饒她,完是一念之差,不想我改主意,就在我耐性用盡之前閉嘴。”
祖蓉兒在幾次相處之后,已經略略摸到林楚音的脾性,趕緊躬身稱是,并且拉了自己父親一把,示意祖星暉不要再開言。
得了愛女眼色,祖星暉立刻道“孤隨時恭候您駕臨西川,今日孤便不叨擾了。”
林楚音冷冷應了一聲,祖星暉便下山跑路去了,祖蓉兒行了個禮,以相送的名義追了上去,腳底抹油快快溜。
把烏咪送去玄院,托付給四師叔,并且囑咐晚上要給一塊超大的肉肉,完成之前說的開一個大罐頭的許諾,林楚音這才又閑晃回心院。
澹臺瑤端坐在廳堂主位,雙手籠著一盞茶,挑挑眉道“你準備的點心干糧呢?你可別跟我說,你都吃了。”
“誒嘿嘿嘿。”林楚音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顧左右而言他,“師叔,你看,今天這天兒可好了呢。”
“這個太陽,又大又圓,是吧?”澹臺瑤把茶盞使勁拍在桌子上,“你這小兔崽子能不能體諒體諒你師叔,本座很忙的!”
林楚音知道師叔不會跟自己真生氣,非但不會瑟縮,反而走到近前,拉著澹臺瑤的手晃啊晃,撒嬌道“所以才要忙里偷閑,好好歇會,對吧?”
如此狗皮膏藥的小賴皮,是骨血至親與最愛師侄的結合體,澹臺瑤是有火也發不出來,便用手去揪林楚音的耳朵,道“都火燒眉毛了,還歇你個大頭,趕緊扛上你的小包袱,走了!”
“我總得去跟師父道個別吧。”
“別去了。”澹臺瑤搖頭道,“本來人已經死了多年,你師父也漸漸放下了,誰知又出這么一檔子事,現在她定然心亂如麻,看見你,想起小師妹,她又要傷心了。”
林楚音只覺得心頭有點酸,噘嘴道“衣不如新,人不如舊,這話說的,我就不傷心了嗎?”
“你師父也很在乎你啊。”澹臺瑤拍拍腰間的白綢,調侃道,“你師叔我還給你戴孝呢,老子倒孝閨女,你面子大得很。”
“去去去,師叔你沒個正形。”林楚音恨不得糊自家師叔一臉,但被澹臺瑤這一攪和,本來有些低落的心情又重新輕快起來。
帶著侯冰云和侯凝仙兩個貼身護衛,包袱自然是不用林楚音親自扛,澹臺瑤身負重任,火力開,揪著林楚音竄天猴一般就沖到了雁離,四人踏入雁離都城的時候,天都還沒黑透。
在武修的世界,市內道路飆車不犯法,但撞到人踩壞花花草草總是不好,澹臺瑤便收了收步子,林楚音終于落地,親眼看一看小時候纏著小白講過無數遍的,繁華富饒的雁離國都——夜瀾城。
跟望夜白敘述的安穩閑適略有些出入,林楚音發現,這王城縱橫交錯的寬闊道路兩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滿滿都是副武裝的雁離軍。
干啥啊,夜戰演習嗎?林楚音不禁腹誹。
四人來到雁離王宮,被把守的禁衛軍擋住,侯冰云掏出通行令牌,道“我乃太子近侍,武帝侯冰云,帶了貴客要面見太子殿下,請檢視放行。”
為首的禁衛軍抬頭看了侯冰云一眼,林楚音心念一動,拉著侯冰云就猛然后退了一大步。
澹臺瑤的域境瞬間張開,擋住了那些下一刻便密密射來的弓弩箭矢。
“她們是前太子遺黨,不留活口,格殺勿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