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師父師叔都是娘,但師父可以隨便纏著求哄哄求抱抱,害怕的時候要求一起睡,還會有故事兒歌來安慰。
換作師叔的話,她不抽你,你就燒高香了,你還敢去煩她……
林楚音瞬間就做好了決定選小白。
拉著望夜白的手,噔噔噔竄到樓上,關(guān)上房門,林楚音回過頭,看見望夜白臉都紅了。
“你臉紅啥呀,這種事情,不是應(yīng)該小姑娘不好意思的么?”林楚音雙手環(huán)住望夜白脖頸,“本來我還準(zhǔn)備裝裝樣子,這下好啦,我的活兒,被你搶去啦,要不我抱抱你算了。”
“小時候,你總是搶著抱我,如今,該是我抱住你,護(hù)住你的時候了?!?
望夜白說著,不容置疑地?cái)堊×殖艏贡?,讓林楚音可以把臉埋入自己胸懷?
“嗯,好啊?!绷殖艉敛豢蜌獾乜可先?,熟悉的味道鉆入鼻端,讓人莫名心安。
眼前人身上,總是有一股干凈清爽的氣息,林楚音說不上來,似乎是淡淡藥香,混著太陽曬過的衣物味道,很好聞。
林楚音將手放在望夜白胸口,感受著那顆心的砰砰搏動,聽著聽著,似乎自己的心也跟著這般節(jié)律,一起鼓噪起來。
兩人長久地沉默,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望夜白感覺到衣袍沾濕了溫?zé)岬臏I水,才發(fā)覺林楚音在自己懷里,無聲地哭紅了眼睛。
“楚音,你怎么了?”望夜白頓時失去了所有沉穩(wěn),手足無措地去抹林楚音臉上的淚,“莫哭,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當(dāng)年天天都在等,等你來隱靈山找我,你那時明明說好了的……”林楚音抽泣著,雙肩跟著一聳一聳地抖動,“我一直等,一直等,最后只等來了你父親的文書,他說我一介奴籍,卑賤至極,居然還妄圖高攀于你,恬不知恥!我委屈啊,小白,我委屈啊……”
當(dāng)年接到文書之時,明月瑾大發(fā)雷霆,澹臺瑤怒不可遏,唯獨(dú)只有當(dāng)事人林楚音,卻像是無關(guān)于己一般,淡淡地點(diǎn)了頭,轉(zhuǎn)身離去。
事情無可挽回,尊嚴(yán)已被踐踏,唯一還能保留的,就是最后的優(yōu)雅與風(fēng)姿。
壓抑的情感,并不會隨著時間消散,只會越積越深,終究會宣泄爆發(fā)開來。
望夜白緊緊摟住林楚音,安慰著“是我食言,是我不好,若是我當(dāng)年不回雁離,留在隱靈山下,你也不會受這般委屈?!?
“不關(guān)你的事,是你爹不好!”情緒激動并不影響林楚音對仇讎(chou)的判斷,“就算他是你爹,我也要罵他,勢利眼勢利眼勢利眼,老東西老東西老東西!”
“好好好,不氣,不氣了啊?!蓖拱子行┨湫苑牵贿呡p輕拍著林楚音的脊背,一邊半是玩笑半認(rèn)真地道,“明天讓他給你賠罪,還要謝你當(dāng)年不殺他不滅國之恩?!?
使小性兒的林楚音用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這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望夜白將林楚音打橫抱起,放在床上,拉過被子來蓋好“那么,作為酬謝,我為你守夜整晚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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