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風聲呼嘯,望夜白越過數道珍寶架踩踏而過,倏忽來到林楚音跟前,如臨大敵一般護住林楚音“怎么了?”
看望夜白如此緊張自己,林楚音自是感動,便順勢靠在望夜白懷里,指著那個盒子道“里面有東西,是個活的,還在動。”
盒子里那物什之前似乎是在睡覺,被林楚音這一戳一喊,也醒了過來,一雙紅豆一般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粉嫩嫩的小爪子刮了刮耳朵,似乎是很茫然。
小東西被望夜白一把抓了起來,望夜白看了看,笑笑道“不用怕,是一只靈獸珍寶鼠,不咬人,也不咬東西的。”
林楚音聽過珍寶鼠的大名,知道這種靈獸喜歡守著珍寶過日子,典型守財奴。
世俗的金銀珠寶,這種靈獸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只有真正的天材地寶,才會受到它們的青睞。
這跟它們獨特的修煉方式有關,因為它們會吸取珍寶散發的靈氣維持生命,所以并不需要額外進食飲水。
更神奇的是這種靈獸能夠調動身周的天地靈氣來溫養珍寶,雖然其目的是為了自己的靈力來源不會枯竭,但此舉會使珍寶因此靈力更盛,對于珍寶所有者,反而是意外之喜。
有這種靈獸在旁,證明這看起來好像是銀子打造的花枝,實際并沒有那么簡單。
珍寶鼠似乎對于自己被望夜白抓住并不太在意,卻只是直直地盯著林楚音手里的東西,伸出小爪向著林楚音,發出哀怨的低鳴,似乎是在祈求林楚音把花枝還回去。
“想要?”
白白的小鼠居然點點頭,一對小紅豆眼似乎要滴下淚來。
本來想說不給,但看那珍寶鼠可憐兮兮的模樣,林楚音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這玩意本來是他家的。”林楚音指指望夜白,然后又指指自己,“但我一眼就看中了,所以,現在它是我的了——”
林楚音故意說到一半停住,去看那珍寶鼠。
顯然這種靈獸是很聰慧的一種,似乎猜到了林楚音的意思,居然又點點頭。
“你懂了?”林楚音試探地問著,又道,“你要是非守著它不撒手,那你就得做我的靈獸。”
看那珍寶鼠再次點頭,林楚音知道它是真的能聽懂,于是當即掏出血誓符鋪在地上,望夜白松開手,那珍寶鼠也沒跑,而是自覺地站到那張符紙上,珊瑚珠一般的小紅眼殷殷期望地盯著林楚音手里的花枝。
這次跟收服烏咪不同,小小珍寶鼠完出于自愿,所以整個儀式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林楚音把那個原裝盒子拿到近前,珍寶鼠就一下跳了進去,然后抱住了林楚音遞過去的花枝,似乎是要喜極而泣。
林楚音卻又忽然想起一物,便摸了出來,對著珍寶鼠晃晃“這個喜歡嗎?”
這正是那塊蘊含著巨大靈力的七花星石,珍寶鼠自然識貨,一對小眼睛瞬間瞪大了許多。
“喜歡就好好守著,弄丟了的話,我就扒了你的皮。”林楚音把石頭也塞進珍寶鼠懷里,雖然裝作兇神惡煞,但手指還是很溫柔地摸了摸小靈獸的頭。
抬頭看看侯冰云懷里抱了一大堆東西,林楚音想起自己剛得了一只納戒,可以無負擔地裝許多東西,便準備幫侯冰云裝起來。
望夜白卻伸手攔住了,然后從侯冰云抱著的一堆物什頂上拿起一件斗篷,披在林楚音身上,又體貼地拉起兜帽,給林楚音把脖頸處的系繩挽了個蝴蝶結。
斗篷毛茸茸的,厚厚的皮毛很致密,一看就是很暖和的樣子。
林楚音剛想說大夏天的干嘛要穿皮草,只聽外面有巨大的羽翼拍動扇風的聲音,似乎是一只大鳥落在了門外,有人高聲通報道
“太子殿下,穿云翎已經備妥,隨時可以出發,敢問您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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