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白陽春山四字,那一直笑瞇瞇的甘無恙卻忽然露出為難的表情,擺手道“那個地方,屬下可不去。”
林楚音好奇地問“怎么了?”
“那蘇瀅掌門嫌棄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說看見我就煩。”甘無恙滿臉委屈,“人上了年紀(jì),就是愛睡覺嘛,又不是光睡覺不干活……”
同樣愛睡覺的前武圣,立刻將自己跟甘無恙算作了同一陣營,親近感大增。
“你說的也對啊。”林楚音笑著點頭表示同意,“不過既然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兒,你就忍忍唄,她不就是嘴上說說,還能硬要不讓你睡不成。”
甘無恙立刻大大搖頭,道“她真能做出來,要不是軒亭掌門攔著,估計她早就上手把我揍扁了。前些年我去的那次,趁著軒亭掌門沒在,她就給了我一腳,把我踹小湖里去了,幸虧那水不深,我撲騰半天才又回到岸邊,沒累死我。”
想想一個神似肯某基的白胡子老爺爺在水面上載沉載浮的場景,林楚音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這次事關(guān)甘醴存亡,孤想,蘇瀅掌門一定會顧大局。”望夜白這樣說著,又對著甘無恙道,“你是國主,不能把自己性命當(dāng)兒戲,所以,你也得顧大局,這是君命。”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甘無恙當(dāng)即躬身道“是,謹(jǐn)遵殿下之意。”
本來就是為了蹭午飯這才額外拐的彎,林楚音自是不能現(xiàn)在就走了,再說,萬一錯過飯點,難說瀚海仙林有沒有飯可以吃呢。
甘無恙吩咐下去,準(zhǔn)備盛宴來招待宗主國儲君大人,然后自己就告罪離開了,說是趁著飯好之前批會公文,杜方浩也追隨著其國主的腳步,一起忙這忙那去了。
老人家這個年紀(jì)了還沒退休,還能堅持工作,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望夜白也沒有苛責(zé),反而夸贊了一番,叮囑甘無恙要注意身體。
于是,林楚音就跟望夜白坐在甘醴王宮大殿中央,一邊吃各種水果,一邊茶話會。
之所以是在大殿中央,是因為甘醴不流行桌椅,平時就盤膝坐在墊子上,最多要寫字的時候才會用到小矮幾之類的東西。
面前一塊大花布,鋪滿了水果點心,還有一壺茶,林楚音心說,在人家王宮里面野餐會,還真是夠新穎的。
“小白。”
“嗯?”
林楚音把一只芒果切成兩半,縱橫劃幾刀,翻開果肉,遞給望夜白,道“我覺得,唐煜祺肯定跟魔族有勾結(jié)。”
“怎么說?”望夜白只是下意識接過,并沒有吃,任由汁水流過手指。
“首先說他的境界,他天資確實不錯,但絕對算不上是驚才絕艷。”林楚音拿著手里芒果啊嗚一口,仿佛是咬那個渣男的血肉,“我認(rèn)識他這些年,也沒見他怎么努力修煉,但他的境界就是提升很快。我那時沒有在意,現(xiàn)在想想,感覺很不合理。”
望夜白微微蹙眉道“你是說,他依靠了外力,強(qiáng)行提升了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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