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先,長老說不定會給喬大哥安一個身份,可能是親人皆死在了漢人手里,為了報仇喬大哥便潛入我大宋以求報仇。當然無憑無據總是不行的,長老說不定會準備一些什么已故前輩的遺書,還是尤為私密的遺書,往日一直沒人發現的那種。”
“接著,遺書揭露了喬大哥不為人知的來歷,讓大家群起而攻之。為什么要找一名已故前輩呢?應該是為了死無對證吧。然后啊估計長老還找了不少幫手,三人成虎,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一起開口,總比長老形單影只要有說服力。”
“這樣子,人證物證都在了,喬大哥也百口莫辯了。”
“然后呢,打殺喬大哥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咱說心里話,在場那么多人再多幾倍也不一定留得住喬大哥。所以啊,到時候長老再來一句念喬大哥這幾年為丐幫嘔心瀝血,也不愿再造殺孽,讓喬大哥離去便是。”
“等喬大哥一走,為丐幫除了一害的長老自然功不可沒,恰逢丐幫幫主之位已空,副幫主也遭遇不測。大家說,后面誰會當上丐幫幫主呢?那當然就是長老了。”
“哎呀,長老,這么說起來,我都有些懷疑馬大元馬副幫主都是被你暗害的!”顧江似笑非笑地看著冠清道。
這時候整個杏子林鴉雀無聲。眾人都被顧江說的一切所動搖了,尤其是最后一句,馬大元的死一下子所有人都開始懷疑起了冠清。
而冠清這時候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顧江的話看似猜測與毫無根據地推理,但是眾人一聽很容易便相信了。一直以來喬峰在眾人心中就是最高大的形象,顧江這么一說,眾人便不可能再懷疑喬峰了。反倒是冠清,一直以來便不是什么好人,這局面現在對他頗為不利。
“你冠清之所以到現在還在狡辯,不外乎是緩兵之計。你料定了會有救兵前來解圍,還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你不會死在這里,所以如此有恃無恐可對!”
顧江突然一聲怒喝,將在場的人都是一震。
這時,忽然馬蹄聲響,北方有馬匹急奔而來,跟著傳來一兩聲口哨。群丐中有人發哨相應,那乘馬越奔越快,漸漸馳近,吳長風喃喃的道“有什么緊急變故?”那乘馬尚未奔到,忽然東首也有一乘馬奔來,只是相距尚遠,蹄聲隱隱,一時還分不清馳向何方。
片刻之間,北方那乘馬已奔到了林外,一人縱馬入林,翻身下鞍。那人寬袍大袖,衣飾甚是華麗,他極迅速的解去外衣,露出里面鶉衣百結的丐幫裝束。丐幫中人乘馬馳驟,極易引人注目,官府中人往往更會查問干涉,但傳報緊急訊息之人必須乘馬,是以急足信使便裝成富商大賈的模樣,但里面仍服鶉衣,不敢忘本。
那人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的呈上一個小小包裹,說道“緊急軍事……”只說了這四個字,便喘氣不已,突然之間,他乘來的那匹馬一聲悲嘶,滾倒在地,竟是脫力而死。那信使身子搖晃,猛地撲倒。顯而易見,這一人一馬長途奔馳,都已精疲力竭。
大信舵舵主認得這信使是本舵派往西夏刺探消息的弟子之一。西夏時時興兵犯境,占土擾民,只為害不及契丹而已,丐幫掌有諜使前往西夏,刺探消息。他見這人如此奮不顧身,所傳的訊息自然極為重要,且必異常緊急,當下竟不開拆,捧著那小包呈給喬峰,說道“西夏緊急軍情。信使是跟隨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喬峰接過包裹,打了開來,見里面裹著一枚蠟丸。他捏碎蠟丸,取出一個紙團,正要展開來看,忽聽得馬蹄聲緊,東首那乘馬已奔入林來。馬頭剛在林中出現,馬背上的乘客已飛身而下,喝道“喬峰,蠟丸傳書,這是軍情大事,你不能看。”
眾人都是一驚,看那人時,只見他白須飄動,穿著一身補釘累累的鶉衣,是個年紀極高的老丐。傳功、執法兩長老一齊站起身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