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南抱起她大步往門外而去。
見狀,蕭素云急道“弟媳這是怎么了?”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已經看不見蕭清南的身影。
鄭家院內,鄭郎中正在曬藥材,這幾天天氣好,就將以前曬干的藥材再曬曬,心里高興,便哼著小曲。
“大~行~山~十~八~彎……”
突然“咚”的一聲,嚇得他手中的藥材散落在地上,抬頭看向搖搖欲墜的木門。
氣憤的瞪大眼睛看向走進來的蕭清南,隨即注意到他懷里面色蒼白的姜薇,也顧不上生氣,連忙道“趕緊放屋里。”
蕭清南點了點頭,大步進了屋,將她放在竹制軟榻上,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她額頭上的密汗。
視線移到她緊抿的雙唇,心疼道“娘子,咬我的手。”說著將手放到她的嘴邊。
“不用。”姜薇頗有些費力道。
鄭郎中搭上她的脈搏,捋了捋胡須,眉頭緊鎖,過了好半會才道“這脈相瞧著像是滑胎征兆。”語氣有點不太確定。
隨后轉頭看向蕭清南,“是不是見紅了?”
滑胎?
蕭清南想到了什么,整個人身子繃直,快速道“是的,剛才行房事見紅了。”
鄭郎中點了點頭,“那就沒錯了,還好情況不是很嚴重,開些安胎藥修養半個月就好。”
隨后面色一變,板著臉訓斥道“這種事都不知分寸,還這么當爹。”
然后又轉頭看向姜薇,語氣稍微輕了一些,“你也是,瞧著你應該會醫術,縱然喜脈淺,但你月事推遲,你就不知道長個心眼?”說完,出門去配安胎藥了。
姜薇愣了幾秒,她從來都不曾關注月事,何況就算月事推遲,也不會想到是懷孕。
而且她涉及醫學淺薄,不知道什么叫喜脈。
對上蕭清南咧著嘴巴傻笑,姜薇心情就沒那么美好了,一想著她挺著大肚子殺人,被同行的知道,豈不是有損她的威嚴。
鄭郎中進了屋子瞧著蕭清南傻樂的樣子,心里笑了笑,面上沒好氣道“還傻楞著干嘛!還不去煎藥!”說著將藥遞給他。
蕭清南接過藥,走了幾步,又轉過頭道“娘子,有什么喊我,別動。”
“嗯。”
姜薇輕輕嗯了一聲,下意識摸了摸隱隱作疼得小腹,回想蕭清南的勇猛,心嘆,這孩子也算命硬。
鄭郎中見她那樣子,散發出母性的光輝,笑著道“清南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其中的艱辛我也知道不少,他也不容易。”
“兩個人過日子,最重要的和氣,和氣生財嘛。”
“你也別看清南窮,這孩子是個有想法的,遲早回出人頭地。”
“姜家那丫頭是她自己沒眼光,也沒有福氣。”說著嘆了一口氣,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
“我知道。”
蕭清南對她怎樣,她心里有數,否則也不會安定的待在山村里。
……
隔了一會,蕭清南端著藥進了房里,鄭郎中就將房間就給了小兩口,退出房間,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房間彌漫著一股苦澀的中藥味,姜薇眉頭一皺,頓時捂著嘴巴,干“嘔”一聲。
蕭清南順了順她的背,面呈擔心,“娘子,辛苦你了。”
姜薇搖了搖頭,接過藥碗,藥的溫度不燙不冷,恰好合適。
仰頭一飲而盡,苦澀的藥汁劃過喉嚨,強忍著想吐出的沖動。
這時,蕭清南塞了一顆冰糖在她嘴里,減少了苦味的刺激感,姜薇好受了許多,漸漸眉頭舒展了。
“娘子,可好些?”
姜薇咬碎了冰糖,糖渣融化在口中,“回家。”隨后便準備起身。
蕭清南雙手按著她的肩膀,接著將她抱在懷里,沉聲道“別胡鬧!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