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執(zhí)意要臣妻出席宮宴,臣也不敢抗旨,屆時一定會攜臣妻按時進宮赴宴。”
話外的意思便是皇命不可違,同時也在諷刺皇上仗勢欺人。
趙公公行走在宮中多少年了,勾心斗角的事情也見得多,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他竟然敢和皇上叫板?
不過他也是人精,知道什么時候該裝傻,笑了笑道“皇上還等著雜家回宮復命,雜家就不叨擾將軍了。”
等他走后,羅管家看向蕭清南道“若是主子不想去,便可不去,其余的一切我自會替主子擺平。”
蕭清南瞥了他一眼,似乎楚家比他想得要復雜一些。
上輩子楚安國戰(zhàn)死于邊疆,可是楚府卻在不久后被安上了造反的污名。
按理說楚安國死了,對當今皇上構(gòu)不成威脅,那楚家到底還有什么是當今皇帝忌憚?
“不需要。”說著大步朝著正廳而去。
正好碰見蕭安一蹦一跳的從正廳跑了出來,他蹙眉道“去哪?”
蕭安一見是他頓時站的規(guī)規(guī)矩矩,弱弱道“爹爹,我去看妹妹。”
“書背了?字練了?”蕭清南沉下臉。
蕭安聞言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爹爹我已經(jīng)背熟了,不信我背給你聽。”
隨后張口就背“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yǎng)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子不學,非所宜……”
見他沒有絲毫的停頓,蕭清南臉色好轉(zhuǎn)了許多,訓了他幾聲,才擺手讓他走。
蕭安得到指令,頓時拔腿就跑,跟撒歡似的。
走進正廳,卻見姜薇眉頭緊鎖,似乎在沉思某一件事,他詢問道“在想什么?”
姜薇聞聲心里漏了一拍,隨后面色如常抬頭看向他,“在想晚上穿什么進宮。”
原來她都料到了,蕭清南輕笑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寵溺道“我家娘子穿什么都好看。”
望著他放大的俊臉,姜薇心神晃了一下,“等會陪我出去買幾身衣裳。”
蕭清南點了點頭,不過看向姜薇的眸子充滿探究。
娘子從來不會特地為了買衣裳而去逛街,似乎她從上過凈房后都有些怪異了。
……
半個時辰后,京城最大的金繡坊。
蕭清南一眼望過去掛著一排的色彩不一的成衣,面料是羅紗,而且差不多是露鎖骨的領(lǐng)子,眉頭微微蹙起。
“娘子,這里的衣裳不大好看。”
“還行。”姜薇細細打量了一眼,款式新穎,色彩也比較鮮明。
不遠處的小二聽見兩人的對話,打量了一下蕭清南穿的衣裳,眼神閃過一絲嫌棄。
“我們金繡坊的衣裳是出了名的好看,這位大哥說我家的衣裳不好看,難不成是因為買不起?”
“若是買不起,就別來,免得壞了金繡坊的空氣。”
金繡坊的客人多半是達官貴人的夫人和小姐。
頓時紛紛看向蕭清南,觸及他身上的粗麻料子,深以為然,露出嫌棄。
比較靠近蕭清南的貴婦用手放在鼻間,連連退了幾步,“難怪不得,我聞著一股臭味。”
說著責怪的看向小二,“小二,你們金繡坊怎么連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了。”
姜薇眸子冷了下來,“道歉!”
那貴婦仿佛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意盈盈,撫了撫頭上的金步搖,“我會給你們這種賤民道歉?我可是戶部右侍郎伍家。”
“三聲,道歉!”
“一”
“二”
“三”
話落,就見剛才那貴婦被姜薇一腳踢出了門外,當場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