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瞥了他一眼,隨后淡然的收回視線,下一秒直接走進最邊上的屋子,緊接著房門“啪”的一聲關(guān)上。
正好她身子也有些虛弱,再加上許久沒進主食,頭有些昏沉。
帝懷北腳步一滯,胸腔似乎有股怒氣,慢慢地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按理說這樣的丫鬟最符合他的標準,不多話,不多事,可他隱隱有種被無視的感覺。
心里有股莫名的意難平!
兩人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幾天,姜薇大概摸清了他的脾性,也知道他的身份。
起初她知道時,苦笑了一聲,她這運氣實在太過于糟糕,之后便小心謹慎,唯恐被發(fā)現(xiàn)了。
昨日聽說他們明后日便要去另一個地方,她的心才微微松懈了一些。
帝國新皇登基要親問邊界的百姓,以示皇恩浩蕩,同時也是在警示他們安分守己。
據(jù)說邊界這幾年動蕩不安,許是因為皇位更替。
帝家?guī)浊暾莆罩嫶蟮蹏粽f沒人起歪心思是不太可能。
只是帝家血脈非凡,就算想篡位,沒有萬之策萬不可輕舉妄動,因此這么多年帝脈經(jīng)久不息,日子強大。
姜薇尋思著等他們走后,有了靈玉,她便在這個村落安家,想著伸手摸了摸懷里的白玉簪。
冷漠疏離的面容染上一絲柔情似水,這是她身上最后一件清南的東西。
清南,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還有……兩個孩子。
帝懷北早在前幾秒便出了屋子,瞧見她眸子的柔情,心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胸口有了一股郁悶之氣,面色黑沉了幾分,冷聲道“將屋子打掃干凈。”
聞言,姜薇轉(zhuǎn)身進了屋子,瞧著亂七八糟的桌面,眉心擰了擰,對著走進來的帝懷北道“你故意?”
這兩日屋子比前幾日要凌亂許多,她總是收拾不到一兩個時辰便又亂了。
“朕想如何就如何!”帝懷北冷著臉坐下。
她整日面無表情,若是他不喚她,她可以整日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她出現(xiàn)在眼前。
似乎像似被妖精分了神。
姜薇盯著他完美的看了半響,最后默不作聲的開始收拾桌子。
帝懷北起初認真的處理朝事,最后視線卻落在一旁安安靜靜收拾屋子的女子身上。
一身淡紫色的羅紗襯得她原本白皙的皮膚更加白皙,朱唇皓齒,五官精致立體,這般絕色的人兒,確實難得一見。
只是她的長相和帝國的人有些不同,不過他也沒過多糾結(jié)。
最后視線落在她渾濁的綠藍色眸子,過了半響,他神色黑沉,從喉嚨溢出了一聲冷呵,“告訴朕,多少男人睡過你!”
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就連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
姜薇仿佛沒聽見,依舊自顧自的收拾屋子。
見狀,帝懷北站起身,大手捏著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隨后冷冷道“回朕的話!”
姜薇想后退一步,無奈腰卻被他大手給摟緊了,紋絲不動分毫,不悅道“你想干什么!”
帝懷北冷冷的語氣又重復了一遍,“多少男人睡過你?”
姜薇冷眸直視他,從這幾天的情形來看,隱隱約約察覺到這人似乎對她有興趣了。
這不是好事!
她直視他那雙神秘的金瞳,云淡風輕道“數(shù)不清。”似乎并不在意。
“真臟。”帝懷北的面色沉了幾分,稍微用了些力氣甩開她,神情冷漠又道“滾出去。”
姜薇身子晃了兩下,隨后穩(wěn)住身形,絲毫沒有遲疑,大步走出了屋子。
門口的楊侍衛(wèi)走了進來正好聽見了帝懷北的吼聲,頭皮有些發(fā)麻,隨后小心翼翼問道“那位又不高興了?”
最近那位爺?shù)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