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帝君臨的暗衛(wèi),她曾無意見過此人一眼,可這人卻像是沒有見過她。
而她也一直不明白,為何三年前帝君臨沒有出手相救,憑他的本事救清南和兩個(gè)孩子不難。
可是為何他至清南死都沒有出現(xiàn)……
說到底她心里還是有怨。
萬光對(duì)上她略帶審視的視線,不解問道“姑娘,有事?”
“無事。”
姜薇剛想收回視線,余光就瞥見了門口突然多出的那抹淡紫色的身影。
視線下意識(shí)落在他的臉上,神情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緒,估摸著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收回了視線。
而帝懷北的眸光卻落在姜薇的朱唇上,那種酥麻的感覺又涌了上來,漸漸地耳根子隱隱有些發(fā)燙。
許是為了掩蓋,他語氣比往日還要冷冽,“你也真夠能耐,一天凈給朕添麻煩,要不是兩個(gè)孩子不忍心,朕早就把你丟在狼群之中了。”
聞言,萬光忍不住大著膽子瞥了一眼帝懷北。
那天夜里抱著人家姑娘不撒手的男人,難道不是皇上?
皇上就這傲嬌的性子,別說追人家姑娘了,能不討姑娘嫌就已經(jīng)算好了。
反正他要是姑娘,絕對(duì)不會(huì)喜歡這種嘴硬的男人,還不懂體貼!
帝懷北似有所感,丟了一記冷刀子給他,頓時(shí)一股冷氣順著萬光的腳底爬上了心頭。
他心咯噔了一下,隨即收回了視線,低下頭瞧著腳尖。
父皇明明是擔(dān)心娘的身子,卻裝出一副厭惡的樣子。
若是熟悉的便知道,父皇若是厭惡一個(gè)人,絕不會(huì)動(dòng)嘴,而是動(dòng)刀。
帝景清嘆了一口氣,隨后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娘,你別聽父皇瞎說,父皇可關(guān)……”
帝懷北凌厲打斷,“閉嘴!”說完冷著一張臉,徑直走進(jìn)了屋里。
“哥哥,父皇好像生氣了。”帝婉儀睜著圓圓的眼睛,拉著帝景清的袖子道。
你父皇那是惱羞成怒了。
帝景清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臉,頗有些老成的嘆了一口氣,“婉婉,別管他,我讓萬光給烤魚給你吃。”
隨后他抬頭看著姜薇,笑瞇瞇道“娘,你跟我一起,好嗎?”
姜薇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了他們?nèi)N房,后來索性站著也無趣,便蹲在萬光的旁邊,一起殺魚。
許是小河溝的魚,最大也不超過男人的巴掌,清理起來是有些麻煩。
萬光余光瞥見她動(dòng)作麻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女子倒和尋常女子不同。
“有事?”
姜薇察覺到視線,微微側(cè)頭,冷冽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
四目相對(duì),萬光正欲搖頭。
突然眼前投下一片陰影,緊接著視線中出現(xiàn)一雙黑色的靴子,同時(shí)一股強(qiáng)大的冷氣襲來。
萬光下意識(shí)抬起頭,對(duì)上男子威懾的目光,似乎隱隱約約透露出不悅。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弱弱的喊了一句,“皇上。”
“朕讓你去做的事情,你可做好了?”
頭頂響起男子極有深意的質(zhì)問聲。
事情?
萬光有一瞬間蒙了,隨后瞥了姜薇一眼,頓時(shí)恍然大悟,慌不擇忙道“屬下這就去辦。”說著拿起旁邊的劍大步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院子。
他一走,周圍的冷氣面顯褪去了許多。
帝景清目光掃過兩人,最后落在帝懷北臉上,片刻后故作不滿道“父皇,萬光走了,都沒人殺魚了。”
“我不管,父皇代替萬光。”
帝懷北淡淡“嗯。”了一聲,隨即撩起衣尾別在腰間。
剛蹲下身,旁邊的姜薇便起身了,丟下一句話便走了,“我出去一趟。”隨后也消失在原地。
帝懷北的臉沉了又沉,握著刀柄的手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