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懷北并沒有收回視線,反而細細打量了一翻,劍眉一蹙,“你就打算穿這身破爛,跟朕去知府?”
聞言姜薇面無表情拒絕道“不去。”
“朕讓你去,你就必須去。”
帝懷北下意識伸出大手拽著姜薇的手腕,大步往外面而去。
姜薇一個不妨,踉蹌了一下,眸子徒然冷了幾分。
待到馬車處,帝懷北便放開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突然響起“啪”的一聲,姜薇冷冷直視他,手還揚在半空之中,警告道“帝懷北,別碰我。”
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帝懷北呆愣了一秒,隨即眸子暗了幾個度,神情陰蟄,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暗處的文銘和邵華對視了一眼,皆看清了彼此嚴重的震驚。
一小部分是來源于高高在上的皇帝被人給扇了耳光,另一大部分來源于皇上竟然沒有當場掐死那人。
這女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似乎分量不輕。
姜薇瞥了他一眼,冷嗤一聲,似嘲諷又似無所畏懼,隨后轉身大步回了宅子。
盯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帝懷北才收回了視線,陰沉著臉上了馬車。
“走!”
……
接連幾天,兩人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連照面都沒打過。
姜薇根本沒在意過這事,甚至落得自在,閑暇時間便尋布給自己做了幾見換洗的衣裳。
這時,“娘~娘~”
帝景清噔噔噔的跑了進來,一臉慌張,“娘,父皇在春杏院喝花酒,不肯回來。”
說著他的眸子開始蓄滿水意,哽咽道“娘,父皇他是不是不要我和妹妹了。”
“我和妹妹去尋父皇,父皇還讓我和妹妹滾。”
“娘,你幫我們去喊父皇回來好不好。”他一把撲在姜薇懷里,嚎啕大哭,眼神卻閃過一絲狡黠。
他這話半真半假,真話便是帝懷北確實在春杏院,假話便是他不是去喝花酒,而是去辦一些事情。
這些天帝懷北和姜薇之間微妙的氣氛他都看在眼里,便想耍些小心思讓兩人和好。
姜薇本不欲多管帝懷北閑事,可又不忍心帝景清的難過得樣子,索性就陪他走一趟。
兩人出了宅子,往東大概走了一刻鐘,停在一處有女子攬客的鋪子。
姜薇抬頭瞥了匾額——春杏院,微不可見的勾起了唇角,泛起一絲冷意,但很快消失不見。
兩人徑直的走進,期間沒有人阻攔她們。
春杏院它與一般的青樓不一樣,允許女子入內,且也有男妓。
不過男妓只賣藝不賣身,至于私底下賣不賣身這就不得而知。
二樓最中心的房間,臨欄處站著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手握酒杯,透過紅色的紗幔,無意瞥見樓下的一大一小,眸子微瞇。
隨后端著酒杯回了屋子,坐在那張軟榻之上,對著一旁規規矩矩站著不動,穿著暴露的妖嬈的女子道“過來,倒酒。”
黃鶯愣了一下,這位爺連續幾天都尋她,卻又從未碰過她半分,甚至連正眼也不瞧她。
盡管如此她也想往這位爺身上靠,因為這位爺出手大方,且相貌英俊。
只是可惜那雙眼睛蒙上了黑色的紗緞,不知是染上了何種眼疾。
“是,公子。”
聲如其名,如黃鶯般清脆悅耳,夾著一絲絲嬌柔,若是沒些定力的男子,恐怕光憑聲音就按捺不住了。
她扭著楊柳細腰,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
帝懷北聽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音,“喂我。”
聞言,黃鶯臉上的笑意更大了,玉手拿其酒杯,剛放置在他嘴邊。
“砰”的一聲,大門便被踹開了。
只見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