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
姜薇眉心微微蹙起,血池建在皇陵聞所未聞,她沉思了幾秒又道“可知道血池周圍的擺設有什么?”
韓軒文搖了搖頭,“皇陵附近重兵把守,一只鳥都飛不進去。”
隨后想到什么又道“血池的血并不是人血,而是動物的血。”
皇陵是歷代帝王的墓,帝王氣濃厚,在她印象中禁術是不可設在皇陵,因為根本無法施法。
還有動物的血在禁術之中是最下乘的選擇。
倒底是什么禁術?
姜薇看了一眼帝懷北,察覺到他面上的凝重,解釋道“能設在皇陵的禁術,必定是要借助帝王之氣,帝王之氣不會害人,這禁術未必是針對我們。”
帝懷北許是不想加重她的擔憂,對著她笑了笑,沉聲道“有我。”瞥見她的頭上有塊小殘渣,自然而然的伸手替她捻點。
韓軒文的視線掃過兩人,眼底爬上一抹羨慕和落寂。
其實他心里明白這兩人經歷的事,若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分道揚鑣了。
“馬車我給你們準備好了,就在村口。”
他停頓了幾秒又道“希望有機會小酌幾杯。”
他言外的意思姜薇和帝懷北都聽懂了,韓軒文是讓他們好好活著。
帝懷北忍不住瞥了他一眼,這人除了皮相和以前相同,其余的一點都不像。
……
馬車慢趕慢搖在第二日清晨進入了大年國的的邊城,再過了一刻鐘停在深巷的一處宅子。
與此同時,馬知府。
一道黑影從房頂快速掠過,最后進入東方的一處院子里。
院中的原石桌旁坐著一名男子,手端著茶杯,目光落在遠處,眼神渙散,顯然心思已經飄遠了。
黑衣人安安靜靜的跪在他面前,沒有出言打擾他。
過了良久,男子才回過神來,抿了一口茶才道“回來了?”
“嗯。”
暗一余光瞥了一眼年書禮,不知為何,這樣的主子讓他有些心酸,他寧可主子一輩子心狠手辣,也不愿他像現在如同沒有思想的布偶。
也許見過了年書禮過的日子,就算年書禮成了人們口中的十惡不赦的壞人。
在他心里,年書禮不過是一個求疼愛的孩子。
一個偏執求愛的孩子。
一個得不到糖的孩子。
“去請她來府中一趟。”
年書禮放下茶杯又道“只讓她一個人來,其余的什么都不必說。”
暗一點了點頭,很快便消失在原地。
等他走后,年書禮招來了丫鬟,吩咐到“去吩咐岳嬤嬤做幾樣農家小菜,另外做份糯米圓子……”“算了,我自己去一趟廚房。”說著起身走出了院子。
在無人瞧見的地方,他唇角揚起了笑容。
……
這邊
暗一話才說完,帝懷北邊寒著臉拒絕了。
年書禮當他是死人不成!
姜薇面色未變半分,顯然也沒有打算去。
明日就是三日后,年書禮此刻尋她,若是沒些陰謀,恐怕是不可能!
暗一沒有看向他,而是目視著姜薇,沉默了半響,“薇姑娘,我們能否單獨說幾句話。”
姜薇聞言,瞥了一眼帝懷北,他臉都快凍成冰霜了,“相公,我餓了,你去給我弄些飯菜。”
帝懷北如何聽不出她是讓他回避一下,他的唇角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透露出一絲不悅。
相公?
姜薇竟然又嫁人了。
暗一看向姜薇的眼神有些復雜,為何她就是不曾好好看過主子。
“一刻鐘。”
帝懷北替姜薇添了茶才走出了屋子,也沒站在門口偷聽。
他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