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安陽的路似乎比來時更長,那條蜿蜒的小路就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里,只有那些因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剛剛自己的經歷。楚譽此時的心中不知道是何種感受,再見到耶律銘,楚譽心中的那份壓抑的情感又冒了出來,耶律銘始終是她感情糾結最多的男人,有恨,還有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三人回到將軍府時,大家都沒有睡,都在等著他們,樊勝見三人回來,立馬走上前問道“怎樣太子殿下,是否探查到內人的下落了?”
楚譽見樊勝一臉期待的表情,嘆了口氣,“樊將軍,說來話長,我們進去說。”
來到大殿,眾人都在此,樊士釗見到楚譽,上前問候著“楚兄安全回來了?怎們樣,這一路上沒發生什么意外吧。”
看著樊士釗一臉關心的望著自己,楚譽一陣羞愧,對著樊士釗道了聲謝謝,便不再說話。
眾人一見楚譽等人面色不對,大概心里都清楚了此次行動的結果,樊勝嘆了口氣,開口道“是不是這次沒有探查到內人的下落?沒關系,太子殿下不要自責,待明日本將軍親自派人”
“樊將軍!”楚譽打斷了樊勝的話,見眾人都愣愣的看著她,楚譽嘆了口氣,將今晚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在楚譽講完所有的事后,眾人都沉默了,耶律銘如此狡猾,救人的難度實在太大。
“太子殿下今晚也算是歪打正著,立了大功了,若是將那假的樊夫人救回來,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樊士釗開口道。
“確實,這耶律銘如此詭計多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然能想出這種主意,當真是險惡!”樊勝怒道。
“樊將軍,沒能救回令夫人楚某很抱歉,不知道將軍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楚譽看著樊勝,歉意道。
“唉,本將軍還能怎么辦,我是斷然不能前往北魏軍營的,我的安危無所謂,但是我不能拿整個安陽的老百姓開玩笑。”樊勝苦笑一聲,“只能苦了我的夫人了,嫁給我沒過上幾天好日子,還因為我受到如此危難”
見樊勝一臉落寞的表情,周圍有屬下不忍,“將軍,明日讓末將再去一趟軍營試試,一定將夫人給您救回來!”
“算了,耶律銘早就算好我們會去救人,早已布下陷阱,你們再去只會增加傷亡罷了。”樊勝擺了擺手。
眾人一聽,都不再說話,一時間,大殿里的氣氛十分落寞。
“好了,諸位不要再因為我的事再耗神了,夫人被劫,責任都在我,沒有保護好她的安全,等將來我死之后,會到地府里向她謝罪的,如今戰事緊張,我們不能因為私事而導致大局失敗,所以諸位打起精神!”樊勝高聲對著眾人道。
眾人見樊將軍如此深明大義,都不由的十分欽佩,楚譽見此,攥了攥拳,轉身離開了大殿。長彥和紅纓見此,趕忙跟了出去。
“殿下!”兩人追著楚譽,直到一個涼亭處,楚譽停了下來,長彥走上前,開口道“譽兒,你怎么了?”
“師兄,你說人為什么相互廝殺,難道和平共處不好嗎?”楚譽眼圈有點紅,她實在是搞不懂為什么會有侵略和戰爭,這樣做到底有什么好處?長彥聽完,嘆了口氣,“譽兒,苦了你了,說實在的,你一個女孩子要承擔這么重的責任確實是為難你了。”
“不,師兄,我一點都不為難,難受的是那些在戰爭中喪命的將士和百姓,戰爭究竟能帶來什么?除了死亡與恐懼,什么都沒有,為什么人們還會相互征戰?”楚譽痛苦道。
“人的欲望是無窮的,上位者的一個決斷,就會使得底下的了老百姓面臨生死離別之苦,這是沒辦法的事,我們能做的,就是使自己堅強,只有自己強大起來,你才能保護好自己身邊的親人,譽兒,這個世界,人與人是不同的,有些人被欲望吞噬,甚至不能夠稱之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