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譽等人騎著馬,飛快的向樊國都城余杭趕去,行至半路,紅纓想起一件事來,不由的驚呼“殿下,四公主殿下是不是還在安陽城里!”
“不用擔心,我早在開戰前就派人將皇姐送回余杭了,如今我們先去余杭與她會合,這里形式緊張,如果安陽城破,戰事很快就會席卷整個樊國,如果發現情況不對,立刻準備撤離,以保護皇姐的安全要緊!”楚譽嚴肅道。
“是,殿下,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安陽城真的會”紅纓不無擔憂的問道。楚譽和長彥都沒有出聲,只是嘆了一口氣,如今的局勢,不止安陽,整個樊國可能都很危險,北魏的野心路人皆知,如果樊國亡國,那么南楚想到此,楚譽咬了咬牙,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此時的安陽都城,斜陽灑下血色的光,映襯著滿城的鮮血,整個城池似乎都變成了一片血紅,北魏與樊國廝殺了將近一天,樊國的士兵已經所剩不足一萬人,樊士釗滿身鮮血,站在兩陣之中,面露堅毅的望著耶律銘,完全不似以前那個病弱王爺。
耶律銘身上也受了傷,但是相對樊士釗來說要好上不少,雖說早在城內縱火,燒毀了安陽的所有糧庫,里應外合重創了樊國,但是樊國的誓死頑抗是他沒有想到的,樊國死傷嚴重,北魏同樣損失很大,死亡的士兵數遠超耶律銘的預想,看著面前被包圍的樊國士兵,耶律銘陰沉著臉,冷聲道“樊士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等救援嗎?我早已派軍在安陽的各大官道上設伏,今天沒人能救的了你!”
“呵呵,耶律狗賊,你以為我堂堂鎮安王是貪生怕死之輩嗎?我今日就沒打算活著逃出這里!”樊士釗說完,隨即仰天長笑,他的情緒很快感染了樊國的將士,眾將士的情緒都被挑起,紛紛大喊“愿與王爺同生共死!”“好!將士們,讓我們唱起我們家鄉的歌,隨我殺敵!”“是!”很快,一首曲調平緩卻又恢弘大氣的歌飄蕩在浸血的空氣中,士兵們的士氣空前的高漲!
耶律銘皺了皺眉,冷哼道“困獸之斗,我看你們還有什么本事,眾將聽令,殺!”很快,兩軍又廝殺在一起
余杭。
此時城內已經開始戒嚴,因著安陽的問題,樊王嚴令任何人進出余杭城,同時派出三路援軍前往安陽進行救援,此時的樊王在內殿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安陽城破,鎮安王不知生死,整個樊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就在這時,有人進來通報,“陛下,南楚太子求見!”“快,快請進來!”樊王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說道。
不一會兒,楚譽等人便進來了,樊王趕緊迎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太子殿下,你從安陽城安全回來朕真是感到高興,怎么樣,求援信發回南楚了嗎?”
楚譽被他拽的挺疼,趕緊安撫道“陛下不要著急,我早已派人傳信給父皇,不日便會派兵來救,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樊王著急道。
“從南楚派軍到余杭最快也要七日時間,我怕耶律銘會在這之前就會攻到余杭。”楚譽沉聲道,以耶律銘的城府謀略,他不會想不到這點,算上自己派人回去傳信的時間,南楚派軍過來至少要半月時間,這半個月,北魏的軍隊怕是早就殺過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樊王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楚譽同樣很頭疼,她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北魏的士兵作戰能力比之樊國士兵不知要高出多少,雖然樊國人都有著誓死保衛國家的心,但是這不足以擋住北魏的鐵騎,只不過是延緩了樊國滅亡的時間罷了。
“譽兒,”長彥看楚譽皺著眉頭,直到她此時肯定也很頭疼,開口道“譽兒,先別想了,從安陽到這里至少還要經過三城,只要能守到援軍的到來,便還有希望。”
“我知道師兄,但是耶律銘這個人”楚譽擔憂道“這個人我和他接觸過不少,他是一個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