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韻在房里坐著覺得無聊極了,不知不覺就靠在床畔差點睡著,但是就在她去夢里見周公的前一秒,門被打開了,發(fā)出的聲音把她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她勉強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到是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她以為是虞卿,下意識地說道“你這么快回來做什么?”
江一韻說話的語氣里還帶著未睡醒的嬌憨,細細聽來,有一股撒嬌的意味。
江瑜景被她這股可愛勁兒逗笑了,“來接你回家。”
早在他笑的時候,江一韻就認出他不是虞卿了,但是她沒想到這個人會是江瑜景,因此她立馬坐直身子想下床,但是長時間把腿盤在床上,她的腿早就麻了,所以突然一起身她自然是站不穩(wěn),整個人往前撲過去。
好在江瑜景及時接住了她,她才免遭皮肉之苦。
“你怎么會在這兒?”江一韻跟鴕鳥似的把頭埋在江瑜景懷里,說話的聲音也悶悶的。
“為了等你投懷送抱。”
“你”江一韻想罵他下流,但是又想到人家剛剛才幫了她,所以江一韻干脆不理他,扯開話題,說道“我說正經(jīng)的,你為什么會在這兒?”
“你離家這么多日,我自然是想念,”江瑜景狀似無意地撫了撫江一韻的腦袋,然后才說道“所以我來接夫人回家了。”
“我不是你夫人!”江一韻瞪大了雙眼看著他說道。
“我可不抱我夫人以外的女人。”說著,江瑜景作勢就要松手。
而江一韻的腿還麻著,江瑜景一松手,她鐵定是要站不穩(wěn)的。
行動快于思想,江一韻腦子剛這么想,她的手就已經(jīng)先牢牢抓住了江瑜景的肩膀。
“這可是你第二次投懷送抱了,可不能怨我。”江瑜景攤手做無辜狀。
過了很久,江瑜景也沒等到江一韻的回答,他低頭只看到她發(fā)紅的耳朵和恨不得埋到地里的腦袋,因此江瑜景便也不逗她,輕笑一聲就把江一韻抱住,然后翻窗躍下了這座樓閣。
一回生二回熟,江一韻現(xiàn)在待在江瑜景的懷里已經(jīng)沒有以前那么不自在了,甚至她還有閑心問道“咱們就這么走了?”
“怎么?你舍不得了?”
“不是。”江一韻老老實實閉了嘴。
而江瑜景見她不想回答,便也不再打趣她。
而江一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說道“江瑜景,我沒有鞋”
剛才她下床忘了穿鞋,江瑜景也沒管,直接就抱著她出來了,所以她現(xiàn)在還是沒有傳鞋的狀態(tài)。
“哦,我有。”
這語氣里滿滿的炫耀是幾個意思?
江一韻氣急,干脆不理他,而是在江瑜景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安靜靜待著。
——
天希皇宮,金龍殿內(nèi),李德顯已經(jīng)臥病在床好幾天了。
文世遠把太醫(yī)還有其他的太監(jiān)宮女都遣了下去,此刻殿里只剩下他和李德顯二人。
李德顯躺在床上,呼吸十分微弱,身上的肉都快沒了,整個人瘦成皮包骨,但當他看到守在病床前的文世遠,還是盡力抬了抬手想摸文世遠的袖子,眼含熱淚地說道“還是,咳咳,愛卿最衷心于朕,朕心里,咳咳,甚是欣慰。”
與李德顯的大受感動不同,文世遠則是嫌惡地把他的手打開,然后冷笑著說道“少拿你的臟手碰我,我覺得惡心。”
“文世遠,你,咳咳,咳咳,放肆!”李德顯顯然被文世遠這番話給激到了,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把一句話說全。
“這便是放肆了,我還有更放肆的?讓皇上見識見識?”文世遠皺著眉頭把手伸向李德顯細弱的脖頸,然后用力地掐上去。
“文世遠,你,你”李德顯拿著跟樹枝一樣細的手拍打著文世遠掐著他的手,不過以他現(xiàn)在的力氣來看,他打文世遠無疑是蚍蜉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