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江一韻那么不自在,清絕跟自己人似的,嫻熟地朝那屋子走去,然后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了房門。
木屋屋頂停棲的鳥雀,被嚇得驚起,叫了一聲,就拍著翅膀,撲棱撲棱地飛走了。
“誰在踢我門?!清絕那混賬小子又來了?!”一道蒼老,卻又中氣十足的怒吼從房里傳來。
而江一韻聽到這聲怒吼后,立馬就跟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低著頭。
“猜得沒錯,是我。”清絕抱著木素素,如入無人之境地走了進去。
“你來做什么?!還嫌給老夫添堵不夠多啊?!”折塵黑著臉看著清絕這幅二世祖的模樣,但是當他看到清絕懷里抱著的木素素后,卻又突然不做聲了。
“我是又給您添堵來了。”
折塵一聽,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清絕這小子絕對是有事兒要求他了,這不連‘您’這個字都搬出來了。
“素素怎么了?”折塵一眼就看到了跟在清絕后頭的江一韻,不過現在他把心思先放在了木素素身上。
清絕徑直走向床板,輕輕把木素素放上去以后,才把事情原委說與折塵聽,折塵聽完,臉上的怒色收斂,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思考了一陣,才低聲說道“這倒是蹊蹺。”
驀地,他把視線轉向鬼鬼祟祟的江一韻。
“死丫頭,給我站住!過來!”折塵喊住了貓著腰,正想要向外跑的江一韻。
“嘿嘿,師父,這么久沒見,您的身子骨還是這么硬朗,說話也這么有勁兒。”江一韻大方地轉身笑笑,然后忙不迭地拍著折塵的馬屁。
“我身子骨要是不硬朗,遲早要被你們這些后輩給氣死!”折塵摸摸胡子,冷哼一聲,才接著說道“你那蟲子是怎么回事兒?”
“弟子不知道。”江一韻實話實話。
“不知道?”折塵走到木素素身邊,拿起她的一只手,給她號起了脈。
“奇了怪了,素素的身子”說著,折塵的臉色有些古怪。
“素素的身子怎么了?”清絕一聽折塵的話,以為是木素素的身子出了什么事兒,立馬擔憂地開口問道。
“竟是越變越好了”折塵右手扣著下巴,皺著眉頭,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變好了?”這下疑惑的是清絕了。
“按現在的情形看下去,再過些日子,素素估計就能痊愈了。”折塵把素素的手放回,然后下了這么一個結論。
“別看我,我不知道。”江一韻伸出雙手朝看著她的清絕擺擺。
要不是這些日子清絕一直抱著木素素不撒手,她哪怕只有一次機會給木素素看看脈象,她也不用回來挨折塵的罵。
“那素素為何還不醒?”清絕還是有些不放心。
“只怕是因為身體元氣大傷,又加上流產,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折塵嘆了口氣,面上滿是惋惜,他拍了拍清絕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等等吧,總會醒的。”
清絕沒有回話,只是走到木素素的床邊坐下,并伸手握住她一只柔夷,只有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他這些日子一直提著的心才能有些許安寧。
“倒是你!你還有臉回來!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折塵快步走到江一韻身邊,用食指點著她腦門兒就開始罵起來。
“師父,我錯了,徒兒錯了還不行嗎”江一韻自知是她理虧,所以一直低著頭認錯,一點不敢反駁。
反倒是研遇,看見折塵那副模樣,伸手拉住了折塵的手腕,他的手便再也不能戳著江一韻的額頭了。
折塵想把手抽回來,但是用了很大的勁兒以后,他的手還是跟磐石似的紋絲不動,因此他只能朝著研遇叫道“我不戳她腦門兒了還不行嗎?!”
聽到這句話,研遇才把手松開,折塵瞪著他把手收回去。
“既然沒事了,我奉主上的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