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納拉斯之花是以毒素為生,等到你身上的毒素完被它吸收完了,納拉斯之花自然就會枯萎……”
卡爾很不耐煩地給海提斯解釋了兩句,繼而問道
“怎么樣?現(xiàn)在的傷口還感覺麻木么?”
“疼!”
海提斯仔細感覺了一下,發(fā)現(xiàn)身上傷口的麻木,已經(jīng)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皮開肉綻的疼痛。
而肩頭的納拉斯之花,真的如卡爾所說,在盛綻放之后,顯現(xiàn)出一絲后繼無力的頹然來。
“其實,按照女巫們的傳統(tǒng)方式,現(xiàn)在是收取納拉斯之花的最好時機,根,莖,葉,花,一應俱,毒素最為飽和,而且流失不多……可惜了……可惜了……”
卡爾一邊說,一邊搖頭,眼神中的惋惜,就連粗線條的維京大個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海提斯趕緊向后倒退了兩步,生怕這個不正常的吟游詩人為了一朵完整的納拉斯之花,在自己身體毒素還沒有被吸收干凈的時候,將納拉斯之花取下來。
什么“最好的時機”!?
就算卡爾不說,海提斯也能猜得到,如果真的按照女巫的方式收取了納拉斯之花,自己肯定也會和被種花的奴隸一樣,被身體中殘留的毒素折磨的欲仙欲死。
山洞之中一陣沉默。
納拉斯之花,在卡爾的惋惜和海提斯的警惕之中,迅速枯萎。
剛才還粉嫩嫩的花瓣,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力的耷拉了下來,根莖之上,更是干枯得像樹皮一樣,只有花心正中,迅速生長出幾粒果實,嬌艷欲滴得和卡爾拿出來的一模一樣。
“嗯?六粒?”
卡爾一陣差異。
“真沒想到這種毒素的品質還很不錯,竟然結出了六粒種子,我以為能有兩粒就挺不錯了……”
說完,卡爾若有所思地看著海提斯。
“海提斯,看來你的運氣真不錯,要不是這些大蛇的毒囊退化的太過厲害,就這些毒素就能要了你的命。”
不理會海提斯和古特列夫的不明所以,卡爾輕之又輕地將六粒納拉斯之花的種子收入囊中,動作輕柔地像是在對待自己最珍愛的女人。
隨著六粒種子的離去,納拉斯之花的根莖花朵枯萎得更加厲害,更是直接從海提斯的肩膀上脫落,掉在山洞的地面上,濺點塵埃,最后也被卡爾收了起來。
海提斯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
力戰(zhàn)眾蛇,身中劇毒,最后竟然在身上種出一朵花來,而且還是在不列顛帝國臭名昭著的“劇毒之花”……這些事情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還真當?shù)闷鹂枴澳阋姑埂钡脑u語。
現(xiàn)在一切塵埃落定,身心疲憊的海提斯,也管不了地上干凈不干凈,一屁股就愛做了下去,然后……
然后海提斯“敖”的一嗓子就竄了起來,眼淚直在眼圈里打轉。
“哪條破蛇!?咬那不好,非要這里……”
“海提斯大哥……要不咱們先琢磨一下怎么出去吧……”
古特列夫憨厚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怎么壓抑也壓抑不住的笑意,眼神還時不時地瞟向海提斯的身體后方中下部。
“問我干啥?”海提斯沒好氣地回答。
“問他!”海提斯抬手,指向一樣憋著笑意的吟游詩人,“能弄出什么‘劇毒之花’來,肯定也能弄出大樹來……讓卡爾找顆大樹的種子出來,種在地上,咱們爬上去……”
卡爾聽了海提斯的話,心中一驚。
這個海提斯好快的反應。
自己只不過拿出了納拉斯花的種子來,海提斯就能猜到自己身上還有很多珍貴的種子,就連卡爾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可行的話,這樣的方案絕對是現(xiàn)在逃生最理想的方案。
不過,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