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一條戰斗的通道……一條穩定的通道,絕對是接舷戰中最為重要的因素……”
海提斯斜了卡爾和古特列夫一眼,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這樣的“鴉嘴釬”是他的發明一樣。
“據說,接舷戰之所以成為那個時代最為流行的海上戰術,‘鴉嘴釬’絕對功不可沒……”
卡爾順著海提斯胖嘟嘟的手指,看向所謂的‘鴉嘴釬’,以及鴉嘴釬根本那可以活動的滾軸,不得不承認,雖然海提斯賣弄的樣子實在有點讓人不敢恭維,但是海提斯所說的內容,絕對是基于對戰船發展了若指掌,才能信手拈來的干貨。
“這么說,這艘船已經一千多年了?”卡爾有些難以置信。
“我可沒有這么說……”
出乎卡爾預料,剛剛還在賣弄的海提斯,沒有得意忘形,而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一歪腦袋一副“一切有待考證”的模樣。
“也有可能是哪個有錢的神經病,按照古戰船的模樣打造了這艘戰船,也有可能真的是那個時代戰船,不知道什么原因,藏身在這里……”
海提斯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輕滑過側弦高大的船身,慢慢輕捻手指,仔細感覺手指間傳來的隱秘觸感。
“……不過以這艘船的保養情況和防腐的工藝來看……后者的可能性,很大哦……”
“費那個事干嘛!?”
古特列夫不干了,粗線條的維京大個子實在受不了海提斯和卡爾之間的磨磨唧唧,一聲斷喝,肩膀靠在青藤盾牌的后面,沖著船身,狠狠地撞了過去。
“轟……”
聲音比想象的要小得多,腐朽的木條木塊四射飛濺之后,一個大洞,出現在船身的側面。
“這不就行了……”
古特列夫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海提斯和卡爾兩個人相對哭笑,也不得不跟著走了進去。
不出海提斯意料,船艙底層果然是劃槳奴隸們待的地方,一具具尸骨散亂地倒在早已腐朽的長凳上,在時間和海水的雙重侵襲下,只剩下層層白骨,奴隸們的血肉早就消散,即使有什么衣物殘留,也破敗得不像個樣子。
無論是海提斯還是古特列夫,甚至足跡踏遍達尼斯大陸的吟游詩人,誰都知道劃槳的奴隸在戰船上是個什么樣的地位,這種地位也就注定了他們所在的地方,不可能給海提斯等人什么有用的消息。
三個人只不過在船艙的底層逗留了很短的時間,就繼續向上探索。
足足三層劃槳奴隸所在的船艙之上,是寬闊的甲板。
到了甲板之上,海提斯三人的眼神,不約而同地一縮。
這里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戰斗!
大量白骨散落在甲板之上,有的胸腹等要害被長劍刺透,有的頭顱手臂被砍落,更多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亡的尸體,無力地倒在甲板上,靠在船舷上。
不過讓海提斯感覺奇怪的是,很多人都是被別人從后背攻擊而死,難道這艘戰船上的水手,是死于自相殘殺!?
海提斯看了看卡爾,發現吟游詩人也擁有和自己一樣的困惑。
看來要想解開答案,還得進一步地探索。
甲板上的爭斗很慘烈,而且越向船尾,情況就越嚴重。
到了最后,海提斯等人甚至看到很多白骨,層層疊疊地堆在艉樓的門口,可以想見,這里絕對是爭斗為最殘酷的地方。
“這里可能是船長室……”
海提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就連粗線條的古特列夫都深以為然。
不說船長室的位置一般都在整條船最為舒服的艉樓里面,就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艉樓里面也是最為重要。
海提斯高舉魔法照明術為兩人人把風,古特列夫和卡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