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嗓音里有些哽咽“真的有這樣的世界嗎?”
抬手捧住她的臉頰,堅定的對她說“有的,我見過,所以懷念,所以痛恨。”
夕陽西下,華雒翻身從馬駒上下來,朝著太陽的方向跪下來,右手放在心口,行了一個虔誠的祭祀禮,通常是奴隸被獻祭的時候才做的。
秦墨站在旁邊,一句話也沒說。
很久以后華雒才開口。
“您剛剛說的什么?是洋文嗎?是什么意思?”華雒閉上眼睛問他。
n,福瑞得,是自由的意思。”
“eaceful,疲思佛,是和平的意思。”
“equality,憶苦甜,是平等的意思。”
淚流出來,落在華雒嘴邊,“平等……”
“沒有人敢奢望平等,平等是死,而奴隸要活。”
“大人,您是第一個和我說平等的人。”
“但華雒不敢奢望平等,華雒只想活下去。補石活著,華雒活著,就夠了。”
“我這一輩子,第一次微微地感到,不再是為了活而活。華雒沒本事,只想要第一個,福瑞得,得福瑞,太難了。”
華雒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一下午跟秦墨說的話比這幾月跟皇帝說的話都多。
而且說的是以前華雒從來都不敢想的,在奴隸制度的巨大屠刀面前,誰敢跟主人說一句真話,就等于是砍掉自己的頭。
這一次,有個人跟她說,自由,和平,平等,所以她才能毫無顧忌地把午夜中最深的夢說出來。
壓抑在心底的,最渺小的夢,最卑微的希望。
一陣風吹過來,云遮住了橘黃的夕陽,秦墨把華雒拉起來,“要下雨了,回去吧。”
皇帝淋著蒙蒙細雨回來,手里提著食盒,那是他從獵場上打下來的鹿肉,讓御膳房加快烹制,自己一口都沒吃就給她拿過來。
“妹妹你看,朕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
華雒坐在大帳中央,皇帝一掀簾子,一陣冷風吹過來,華雒縮了縮肩膀。
見她受了冷,皇帝趕緊把簾子放下,疾步走到她身后,用冰涼的大手相互摩挲著為她取暖,他又蹲下來,抓著她的小手給她哈氣取暖。
“陛下很冷吧,應該是……奴為陛下溫暖。”
說著就要把自己的披風取下來,皇帝按住了她的手,滿心期待地讓她打開食盒,“先別管那個,你先吃,這可是朕打回來的鹿肉,給你做成鹿合子,快嘗嘗味道。”
華雒拿起一個鹿合子,輕輕咬了一口,酥而不焦,細長綿軟,頗有韻味。
吃一口就放下了,皇帝拿起她沒吃完的鹿合子,就著她剛才吃過的地方吃了起來,“好吃欸,怎么不吃了?”
“奴……”本來想說身體不舒服的,一想到他擔心的眼神就說不出口了,“吃不慣。”
皇帝彎眼一笑,把剩下半個鹿合子塞進嘴里,亂七八糟地吃完了,“吃不慣就不吃了,妹妹還想吃什么?”
“奴吃飽了,不需要吃什么了。奴還是先為陛下更衣吧。”
一身勁裝濕透了,皇帝沒拒絕,華雒輕柔地脫掉他沉重的盔甲,卻差點失手摔到地上,皇帝伸手幫她,這才疑惑“妹妹你狀態不對,是不是發燒了?”
華雒靠著他的胸膛,圍住他的腰身,沉默不語。
皇帝微怒“趙雱又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人欺負奴。陛下,原諒奴,讓奴抱您一會兒。”
皇帝回抱著她,“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抱吧,只要想抱,朕的胸膛隨時為妹妹敞開。”
“陛下,奴愛您,奴愛您。”
不過這愛,是敬重,是尊敬,是依賴,無關情愛。
皇帝笑的更開了,摟她更緊,“無論妹妹這話是真是假,哥哥可